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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8章 探询
顾十八娘失笑。
“小姐，我看得出来的，他和别人不一样！”灵宝跺脚道，为顾十八娘岔开话题着急。
王晋一的脸色很难看，“都是……假的……？你可看真切了？”
灵宝也这才想起来，看一旁已经放凉的碗盅，忙端起去热，很快端回来，看着顾十八娘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曹氏和顾十八娘再一次查看了行李，嘱咐了小厮侍女，一家人告别，看着顾海再一次化成天边的黑点才转身回城。
顾十八娘笑着说声多谢。
察觉他的异样，顾十八娘投来疑问的眼神。
果然，信朝阳面色微微一变，目光看向顾十八娘，眼中闪过一丝难言意味。
这一句话，便是失态了！
因为彭一针的家人今日到了，曹氏与彭一针的媳妇感情好，便亲身去他家探望，而顾十八娘则要去跟一家药商谈药，母女二人在街中分开，各自忙去。
他其实猜错了，内里并没有谈笑声，王晋一别别扭扭地梗着脖子站在那里，看着顾十八娘低头查看手里的药片。
王晋一的嘴角扯了扯，迟疑一刻，果然又开口道：“让你费神了……这是酬劳……”
“王少爷，这边请……”灵宝笑道，打破了二人之间视线的僵持。
“我有的只有这个身子……”顾十八娘带着一丝自嘲笑了笑。
顾十八娘便不再客气，迈步先行向一旁的一家茶楼而去。
“大少爷，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男女有别，这样不好吧？”灵宝在一旁忽地说道。
“那你拿去卖吧。”顾十八娘将药盒一推，靠回软榻上。
顾十八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这臭小子……信朝阳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深深庭院，似乎隐约听到内里谈笑声。
“你……”二人同时开口，旋即又都笑了。
“能出来走走了，气色好多了。”信朝阳审视她一刻，含笑说道。
这声音让走出去的信朝阳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正好迎上王晋一不算友善的视线。
顾十八娘缓缓又靠回去，微微眯上眼。
他注意到，方才的下人并没有像自己到来时那样去请示才决定迎还是拒，而是直接带着这王家的少爷进来了……
“王少爷，听我们小姐的话……”她笑道。
“没什么大碍，好好养养就好了。”顾十八娘笑道。
“小姐……”灵宝根本不信，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他跟你明明那么好……却突然去和别人家议亲……”
“我怎么会难过？”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顾十八娘含笑说道。
“我说欠着，以后会要的，别在那胡思乱想我不安好心！”顾十八娘瞪了他一眼。
“小姐，喜欢他吗？”灵宝终于问出了久久压在心底的话。
“小姐……”她忍不住唤道。
王晋一狠狠看了信朝阳一眼，并没有说话，依言收回视线跟随灵宝而去。
王晋一伸手拿过药盒，闷了半日拱了拱手，“多谢……”
“先欠着吧。”顾十八娘懒洋洋地说道：“赶快想办法挽回损失吧……”
“好些人在门外排队，怎么还都备着轿子？”灵宝在一旁问道。
“少爷……”见信朝阳迟迟未动，身后的侍女低声请示。
没有可以依仗的家世，没有可以依仗的亲族，她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强颜欢笑，灵宝这才松了口气，应声是走出去了，窗外的日头透过雕花窗棂给顾十八娘身上投下明暗相交的花型，她静静望着窗外一刻，拿起手边的书，却并没有再看，而是反手盖在脸上，室内又陷入一片安宁。
室内一阵沉默。
又说了些闲话，信朝阳便起身告辞了。
“怎么好？”顾十八娘笑道：“对我好的人多了，难不成都不能议亲？”
“我是说你们这些女子，最爱红颜皮囊，甜言蜜语，看不清人心……”王晋一一咬牙说道。
十月中，秋风扫荡，京中万木渐现萧条迹像。
这批假药进购对于重新开张的保和堂无异于雪上加霜，目前最要紧的是快追回被骗的货款，这一切都需要上下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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