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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1章 暗思
“一个月出一种，一种十份。”她说道。
再者说，拜访主考李大人也是必须的事。
“他当然要对我好……”她笑道。
“不是说不要送东西了。”顾海摇头道。
这一次顾渔中了头名，顾海察觉他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当然依旧称不上什么和善，只是以往眼神中的嫉恨少了，嘲讽不屑多了。
宦海沉浮仕途险恶关系错综复杂党派林立，繁华安静的宿安暗潮汹涌。
“李大人竟然亲自来接胡大人！”
“狗贼！”
顾十八娘也并没挽留，笑着点头，“我送送大少爷。”
顾海点点头，这才挥手示意他们启程。
她会努力让自己值得任何人的看重，但前途漫漫成败未知，她不想在自己跌入低谷的时候，再被人刺入胸口夺命一刀。
六爷喉咙动了下，看了眼自家大少爷，低头应声是。
这些日子灵宝飞速恢复初见时瘦小的身形，因为跑得急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顾海不由浮现几分怜惜。
信朝阳与六爷忽地对视，均发现对方眼中的闪亮！
笑声里，信朝阳神色不变，垂目自斟酒。
“那，那小姐……”一个大胆的丫鬟，在其他人使眼色推搡下，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姐觉得他怎么样？”
卖身为奴，更名换姓，生死不由己，或再转卖，种种不定数，让在偌大京城找个奴仆实在是不容易。
外界虽然都传小姐是个凶神恶煞般得女子，但常跟在她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其实小姐和善得很，也并没有一般人家小姐的诸多小性。
“少爷，等等。”远远地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抱着一个包袱的灵宝气喘吁吁地跑来。
“美人计……”他喃喃道，自嘲一笑，“她的眼里就没有美人，是红颜枯骨而已……”
他考虑的极是，一年供一份药也是专供，供一百份也是专供。
“如此良辰美景，风雅之极，谈这个，真是……”信朝阳摇头叹息，似乎带着一丝惋惜无奈的笑。
他的迟疑哪里逃得过顾渔的眼，顾渔面上浮现一丝笑，带着微微的嘲讽。
她在门前停下脚，微微侧身让开。
“少爷！”六爷的嗓子有些干涩，难掩激动，“顾娘子如今匠人之身，婚配士族已是无望……”
踏过花木投在石板路上的影影重重，顾十八娘看着身边这些十四五岁姑娘们的神情，不由哑然失笑。
几人神色愤愤说道。
顾十八娘笑了，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篪，“好了，就是看在篪的面子上，我也得答应了，每月最多一种特求药。”
不管她富贵荣华还是低贱卑微，她的至亲都始终态度如一，这至亲自然指的是娘和哥哥。
“不过，”他咳了一声，似乎要驱散自己诡异的念头，“顾娘子要潜心修炼一年，目前咱们是占据了优势，但一年之后，顾娘子大展身手之日，也是咱们契约无效之时啊……”
“嘘，不可喧哗。”顾渔忙冲几人低声道，一面带着些许无奈看向那几个主战派的士子，委婉提醒，“朝中大事吾等且不要非议，今日是拜见主考大人，尽弟子之宜，无干他事。”
“李大人怎么会见他！李大人浩然正气明察秋毫，绝不会见他这等小人！”
看着马车启程离去，顾海并没有转身走进书院。
说罢起身。
顾渔一行人打马来到李大人门前时，已经有一人马停在门前。
“他对我好，是因为我值得他对我好，”她摇了摇头，含笑说道，说着又似叹了口气，“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值得了呢？或者说，有一天，还有更值得的女子呢……”
顾十八娘侧头看他一眼，微微沉思一刻。
灵宝神色黯然，摇了摇头。
大少爷似乎有点……六爷微眯着眼不由张开一刻，对自己的发现有些惊愕。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秋风萧瑟的九月，城外山林红黄相间，格外的美丽。
这些富得流油的商贾是怎么做生意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其中人和就是最不可或缺的一样，跟当地官府搞好关系，唯有这样才能让生意长久平安地做下去，四方关系好了，那么大家都好，如果一旦得罪某个官宦权势，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转眼能让你这富得金山银海的商贾灰飞烟灭。
既然你们被达官贵人追药是不得已的事，那她答应就是给他们大有生解围，这就够他们感恩戴德的，至于价钱，就不用那么斤斤计较了吧。
“我最迟十月中归家，让夫人小姐不要担心。”看着准备启程的马车，顾海再一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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