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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4章 第 14 章
琼华的视线和祁老太君撞上，她的神情在一瞬间转为冷寒，方才的温婉柔情尽数消散。
老太君脸上也浮着冷笑，她摆手要郑窍留在院落中，自己推门进了内室。
“一年不见，公主风华不减，竟依旧惑的我孙儿不知分寸。只是，公主国破家亡，竟还能委身仇人，着实让老身惊讶。”祁老太君言语极尽讽刺之能事。
琼华只是凉笑了声，抱了女儿就要往里走，压根不想同她打交道。
她抱起女儿准备离开，祁老太君却在瞧见妍儿的那瞬间怔住了。
这丫头，竟有几分像祁衍之早夭的长姐。
祁衍之曾经有一位姐姐，是祁家第一个孩子，被祁老太君要到了身边照顾，可惜刚满三月就夭折了。
这许多年了，祁老太君一直记得那个奶娃娃的模样。
祁老太君神情几经变化，开口问琼华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琼华抱着妍儿的手臂猛地一僵，祁老太君察觉她不对劲，心中的猜测愈加强烈。
她眼神阴狠瞧着妍儿，说出话愈加恶劣：“即便公主你的孩子是九郎血脉，你也休想再做我祁家妇，老身活一日，你便入不得祁家门，莫说是妻妾，就是府上通房丫头玩物家妓都绝无可能。”
琼华心头怒意再难压抑，她抱紧女儿，眼中恨意翻涌，冷笑回应：“你当我看的上你祁家妇，还是看得上他祁衍之？老虔婆，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她的父亲名唤宋津言，是大周驸马，同他祁衍之毫无干系。你放心，琼华如今只愿为亡夫守寡，即便来日改了念头再嫁，便是嫁于贩夫走卒街头无赖，也绝不再入祁家半步。”
这话语无比绝情，一字一句都落在此刻门外僵立着的人耳中。
祁衍之听着她那每一句话语中的绝情意味，脚下步子怎么也迈不动了。他微微合眼，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心头情绪久久不能回缓。
他知道她恨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纠葛难解，可即便他再如何知道，再如何明白，此刻听的那残忍绝情之语入耳，却还是痛苦不堪。
内室的声音仍未停止。
听得宋津言这个名字，祁老太君想到自己断掉的尾指，眼神愈加阴狠。
“最好如此，老身旧时种种手段加诸于公主，无非因你父皇昏庸残忍害我祁家满门，祁家与大周皇室之仇，不共戴天，老身自是容不下大周公主作我祁家妇。”
琼华闻言心头愤恨愈加浓烈，她抬眼，眸中尽是血色，话音恨意弥漫，寒声道：“祁家身为臣子，不忠不义狼子野心，安敢辱我父皇1
“辱？呵，老身所说，未有半句虚言，公主的父皇昏聩无能，嫉贤妒能，毫无人君之能，早就该死了。”
“老虔婆，你住嘴！是祁家造反，是他祁衍之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我父皇给他朔州节度使之位，给他西北兵权，信任他把持西北六洲，未曾亏待过他半分，是他早有不臣之心，是他忘恩负义，是他狼子野心1
祁老太君瞧着琼华，眼神满是讽笑，似乎觉得眼前的公主，愚不可及。
“公主真是蠢的可怜，你父皇二十年多年前为登帝位，不惜献祭凉州满城人命，都要暗中捅兄弟一刀，借此杀了骁勇善战的齐王，十年前为固皇权，用了同样的招数害了我祁家满门儿郎，就连你母后出身的宋家，一家子忠臣战将，还不是悉数因他猜疑命丧黄泉，你当为什么先皇后入宫多年只你一女，还不是因为你的父皇早年惧怕宋家兵权，不肯让皇后生育子嗣，若非宋家几乎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个废人宋陵，只怕先皇后连你都……”无法生下……
“祖母！够了1
祁老太君的话还未说尽，便被突然闯入的祁衍之拦下下了。
一旁的琼华呆立着，眼神依旧倔强。
“你满嘴谎言，我不会信你，我父皇仁义为民，一生殚精竭虑，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卑鄙小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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