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六十一章
至于殿试上骆云睿那芝兰玉树的风采已经被楚恪抛在了脑后,要让他真说出今日闹情绪的理由,他哪里好意思。只是想着这样的男子,亭幽只怕未必如她话里所说,当年她丝毫不懂情滋味。
定熙帝楚恪只能勉为其难地抱着粘着他不放的欢颜去了前面。好在帝台高悬,周围有矮栏杆,定熙帝放了欢颜在地上爬,下面的人被栏杆、熏炉、高几挡着也不怎么能看见那小姑娘。
亭幽和定熙帝到了周宇权临时行医的医馆后,由小童引入了内室。
楚恪露出一丝别扭来,最后委屈道:“可惜有人不懂朕的苦心,成日里磨着朕。”
十三岁的亭幽正处在萌动期,一想着翻了年就得上京去准备入宫选秀,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骆云睿也知道这一点儿。但两个人的来往随着年岁的增加越来越疏远,所以当亭幽偷偷让弄筝给他送口信,约他一同私奔时,她心里还真没底。
定熙帝一边儿说一边举起亭幽的右脚,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她像花瓣一般的脚趾上,缓缓含入了嘴里。
“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呢,才没有红拂女那种情思。只是不想入宫,才病急乱投医,只是连累了骆二哥。”亭幽这话虽短,可一则表明了自己对骆二公子并无男女情爱,二则是想将骆云睿撇清出来,毕竟他的身上还寄托者骆家这一代的期望呢。
一开始这位主儿还不待见亭幽,背过身子不搭理,亭幽只能好脾气地在他身后,小心把手搭在他腰上,过了好半晌,定熙帝楚恪才转过身来,搂了亭幽将脸埋入那柔软。
哪一回两个人赌气,不是自己先低下头,若不是他去哄她,只怕人家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冷落不冷落。
亭幽更是被折腾得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定熙帝有些嫌恶地别过头。
“不是还有昭妃入得皇上的眼么,这会儿又来怪我。”亭幽从定熙帝手里抽出手来。
今日能见着这位贵妃,小宫女连规矩都忘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仰望着这位。
这一日亭幽的心极忐忑,虽说定熙帝不是不守信之人,可这回骆云睿骆二公子活生生出现在了他跟前,亭幽真怕又引出什么好歹来。
整个翊坤宫的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有贤德妃还算镇定。
定熙帝停顿了许久,才道:“骆氏一族。”
定熙帝没说话,拿眼往屋里周围瞧了瞧,屋中摆设虽然质朴简雅,但也不是个尼姑该有的房间。
“阿幽,你也不心疼心疼朕,朕好几日都没碰你了。”定熙帝委屈地道。
“我去给你倒水沐浴。”抱琴一见亭幽进门,就赶紧起身。
“万一生个女儿呢?”亭幽有些忐忑地看着正趴在她肚子上听着孩子动静的定熙帝。定熙帝重男轻女的样子在亭幽脑子里可是记忆犹新的。
亭幽的脸刹那间就白了。
最后还是亭幽顶不住压力,别过了头。
定熙帝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平静下来,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亭幽暗叫一声“不好”,便见定熙帝靠近自己,在她耳畔道:“既要潜心礼佛,那晚便算是朕强迫你的,可昨晚又是谁主动把那儿喂到朕嘴里的,哄朕玩耍?”定熙帝的手狠狠掐了一下亭幽高耸的胸脯。
亭幽的心跳漏了半拍,要来的总归是要来。
亭幽神都没回过来,就承受了一遭。眼看着定熙帝还大为不满足,亭幽想着周宇权的话道:“周神医不是说不能放纵么?”
“皇上醒来找不见你,不肯吃药。”王九福在与亭幽一同扶了定熙帝上床后,有些埋怨地道。
王九福将定熙帝扶起来坐着,用被褥给他垫着背,做完这些麻溜地找了借口就开溜,说是去看着药。
定熙帝的动作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亭幽美滋滋地由定熙帝抱着,搂了他的脖子嘟着嘴道:“皇上今儿是怎么了,臣妾是哪里做错了?”这番做作,要多假有多假,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亭幽大致也听明白了定熙帝的纠结处,在定熙帝眼前比了食指和中指两根指头,艰难地道:“有两根儿那般大小。”
是以,亭幽又握了握定熙帝的手,他这次总算没有再甩手。亭幽小心服侍了他吃饭、喝药,这次再不敢溜号,钻入被窝里陪着定熙帝。
亭幽心底虽然恨不能甩他两鞭子,可软肋在他手中,也只得乖乖地上前替定熙帝解开腰带。
这些事亭幽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自然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偷偷跑回永安后,是如何安排好宫里的事,又是如何急急追到了永安的。
亭幽受不得这般戏弄,只得亲了亲定熙帝,他果然应了诺,将头埋了下去。
那日去崇真寺,楚恪实在是被亭幽的虚情假意给激得恶心而愤怒,一心想着她若落了发,从此二人再无瓜葛,便一了百了。
亭幽耳朵一热,身子忍不住一颤,她就知道定熙帝爱好“特殊”。
抱琴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亭幽说的都在理,她们一个逃婢,一个逃妃,若定熙帝追究起来,都是死路一条。
定熙帝顿了顿,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亭幽的眼睛道:“朕也不会再有别人。”
“这菜色如此丰富,皇上又何必替德妃姐姐吝啬。”亭幽又夹了口菜,定熙帝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可惜要杀要打都舍不得,只能弄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尼姑放在宫外,朕可不放心,何况阿幽又这般敏感。”定熙帝低下头亲了亲亭幽的脸。
亭幽笑了出声,想起那会儿,她的确是有些磨人了。如定熙帝这般人,能忍住那么久也的确是奇迹,难怪昭妃能得手。
两个人对视着,都不言语,亭幽是忐忑而心怀忧惧不知该说什么,定熙帝则一脸冷肃看不出心思,同那夜“梦”里的他有着天壤之别,若非亭幽亲身经历,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抱琴的脸红了红,“昨晚就烧在灶上呐。”
亭幽面无表情地推开定熙帝,心里的打算是,跟他回宫便回宫,可要从她这里再得到什么好脸色,那是绝无可能呢。
“你先才说,你同那骆二不是朕想的一般,那究竟是怎么个不同?”定熙帝的口气里,显然对骆家二公子是很不屑的。
亭幽自己以往的事情她不知道定熙帝知道多少,可单说她从崇贞寺逃回永安这一条,就够她喝上好几壶了。
“朕记得去年西洋那边进了几顶西洋女人的帽子,宫里又没人戴朕便忘了,一会儿让俞九儿去取出来让你看看。”
半晌后,亭幽静下来,定熙帝才又啄了啄她的唇,“怎么样,朕伺候得好不好?”
亭幽还想交代抱琴几句,就听见门一响,定熙帝红着脸踢门而入,王九福紧跟在后面掺扶着有些站立不稳地定熙帝。
这日楼船在蓬莱靠岸,定熙帝显得格外的兴奋又含着些紧张,催促着亭幽赶紧换衣裳下船。
眼见着定熙帝的唇在自己胸口滑动,有时候还微微张开嘴,亭幽忍不住挪了挪身子,红着脸,屏息将那尖尖喂到定熙帝嘴里,见他无意识的吮吸起来。
“只怕日后西洋女帽在京城得大卖了。”定熙帝感叹道。
两个人都渐渐入了情,等双唇分开时,亭幽的衣襟大敞,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