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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沈书说话,女人一溜烟的走了,沈书又气又恼的,总是会被妻主戏耍,瞥了眼桌子上还未喝几口的汤,服气似的全吃肚子里去了。
江月月在前厅等候有一会了,白珠是知道她来的这件事情,不过一直没有搭理,不用想都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而来。
果不其然屁股还没落凳子上,江月月就开口质问了,“元若的死和你有关系。”
白珠拿茶盏的手一顿,将面前的茶水推到江月月的面前,抬起眼眸看着她丝毫不避讳的说道,“江大人可别乱扣帽子,元若是自杀,同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单独和她相处后,当天晚上元若就自杀了,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最大?”江月月拧起眉头,神情严峻。
想要在白珠的脸上看见一丝可寻的表情,可她失望了,白珠非常的淡然,淡然到让江月月觉得不正常。
“为什么一定笃定元若的死和我有关系?”白珠收回双手放在膝盖上,消瘦的侧脸看起来脆弱异常,仿佛风一吹就能跟着风离开似的,“怎么不说元若突然悔恨所做的一切,畏罪自杀。”
“你我都明白元若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说她流放后想法设法的回京城我倒是更加容易相信,而不是在地牢内撞墙而死。”
江月月这几日处理元若的事情耗费精力,看管的人在地牢内死了,需要她出面签署的文件许多,还要前去陛下面前说明情况,忙的团团转好不容易能过来找白珠了,面对的却是她这样的态度,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
“我来不是问罪的,出于友人的位置想要知道实际情况。”
白珠垂下眼眸,耸肩无奈道,“实际情况是元若畏罪自杀,她可能也觉得对不起我吧。”
江月月清楚的知道白珠没说实话,同样也清楚她不愿意说的,怎么样询问都是无法得知的,于是乎转变了方法问道,“假如元若没有自杀,她被流放你会放过她吗?”
“江大人你觉得呢?”白珠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会。”江月月斩钉截铁的说道,“以你现在的性格,会雇凶杀人。”
白珠勾起了唇角,像是一只狡猾得逞的狐狸一般,“那真的是可惜,元若就那么自杀了,害得我有钱都没地方花。”
继续讨论下去无果,江月月明白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茶水和糕点一下没动,手扶着腰间的佩剑,看白珠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并没有告诉陛下你前去看望了元若,也让六扇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守口如瓶。”
犹豫了一会,江月月才继续说道,“元若同你有仇,你报仇而已算不上什么,但动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杀人是会上瘾的,别赴前人的后尘。”
“江大人教训的是。”白珠嘴角始终带着笑意,目送着江月月离开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元若一死丞相位空缺,纷纷猜测是谁能够担任丞相一职,首当其冲的便是白珠,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几年来在朝廷中最活跃的莫过于白珠了,猜测她也是情有可原,正值壮年头脑清醒,手里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陛下不满意的。
加上白珠从不会傲视她人,一直谦虚的待人接物,有心人便想着入她的门下,博取一个好前程。
且尽早的投靠还能获得不一样的重视。
算盘可谓是打的噼里啪啦响,只是白珠并不如她们所愿,想要私下里见她皆以身体不适拒绝了,要说话就在上朝的金銮殿面前说。
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缺,没人敢提及,看陛下的意思也不像是要提拔谁,躁动的人群逐渐平息。
一晃又到了年关,除了准备迎接新年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夏国派遣的使者借着新年的好意头前来金凤国道贺,并且带来了特产。
“辞旧迎新,咱们学院也越来越好咯。”任齐撕下了去年的对联,今年是她亲自挑选购买的,格外的奢华大气,往门上一贴整个气势就变了。
白珠许久没有来学院了,特意挑选了今天送放假的学生们离校,一个个朝气蓬勃,在学院内养的极好。
见白珠后像是见了什么稀奇的人,围绕着她问东问西,说的白珠口干舌燥的为学生们答疑解惑。
“确认没有孩子留在学院里头?”白珠双手放在身前,仰头看着学院的门面。
两年前有一个学生不愿意回家,偷偷藏在了学校里头,被发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得知消息的白珠很是生气,当即发下了通知。
不愿意回家的学生可以上交报告,学院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审批,承担学子在学校中的生活起居所需要的费用。
“今年没有,可以安心的过个好年。”任奇双手叉腰,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学院的大门被推开了,千恩揉着酸疼的脖子,懒散的挂在了妻主的身上,“食堂那边也处理完了,没有安全隐患,可以放心了。”
千恩已经成为了食堂的负责人,食堂内的所有事物和人都归他管理,事实证明白珠的选择没有错,一切都井井有条,不用再担心会出现食物上的差错。
“你们今年在是在京城过还是回老家?”白珠望着缓慢而来的马车,上头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就知道是谁来接她回家了。
“就在京城过年,老家能不回就不回吧。”任奇揽住了千恩的后背,“沈公子来了。”
白珠知道在老家失去孩子的痛一直跟随着她们,不想回去恐怕也是为了让千恩心里头舒服一些。
马车在身后停下,白珠上车前说了句,“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过来找我。”
推开了拉门,白珠钻了进去,马车内已经点燃了炭火暖呵呵的。
说来也奇怪,从前沈书的体温偏凉,但生过孩子后身体变好了不少,就算是冬天身上也是暖和的,反倒是白珠天气稍微凉下来,手脚就冰凉的了。
“又是一年啊。”白珠解开身上的披风,凑近炭盆旁边烤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两个孩子呢?”
“父亲说过年了,带着孩子们去做几件新衣裳,一大早就把他们接走了。”沈书自然的将妻主的手握住,凉意让他眉头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怀中捂着,“怎么穿了大氅手还是那么的凉。”
“在外面呆久了吧。”白珠不以为意的说道,“回去换官服,我得入宫一趟。”
“是因为夏国的使者吗?”沈书对关于夏国的一切都很厌烦。
白珠也清楚郎君的不喜,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略带着撒娇语气的说道:“需要同陛下和礼部商讨一下对策,我回去后穿的多一些,肯定手就不凉了。”
“不止是多穿衣裳,郎中开的药也按时的吃,别再想逃了。”沈书瞪了她一眼,感觉怀中的手捂热了才放开,“夏国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得多注意些,那个什么切的,也要跟着过来吗?”
男人的目光格外的认真,看的白珠心痒痒的,捏了下沈书面颊上的软肉,“具体的人员还得看见才知道,不过我会小心的,不过在金凤国的地盘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被沈书塞了一碗不知名的汤药灌下肚,然后被迫添了两件衣裳在官服里头,外面还披上了一件加厚的大氅。
就算是白珠身型消瘦,也架不住这样穿的,整个人宽了一圈,望着镜中的自己哭笑不得。
但郎君说的话得听着,白珠不敢有任何的反驳,浑身暖呵呵的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第八十七章
前有扣押使者, 后又前来拜访,搞不清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止是跟随着白珠前往夏国要人的官员警惕, 金如意也不由的盘算着真实目的是什么。
太和殿内几个官员都是礼部的, 白珠一到仿佛看见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靠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