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80-90
不知道是苏雪争取,还是夏国的皇女们太过于窝囊,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内让流落在外的苏雪重新当上了太皇女的身份,成为了夏国国主口中的好女儿。
再次见面气度不凡,身上多了沉稳和金钱的奢靡味,就连白珠差一点都没认出来。
衣摆被扯了扯,白珠回头望去看见了满脸尴尬的汪秋,手上握着的毛笔没握住,墨水沾染到了白皙的手腕上,瞪大了双眼瞧着苏雪半天才敢确定,一定是见过她。
“大人,这不是…”
白珠将手指点在唇上,小声的警告道,“知道便好,此事情不可说出来。”
汪秋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连忙的点头不说话了,擦去了手上的墨水继续去记录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觥筹交错,这样的情况白珠无法拒绝饮酒,好在特意让侍从换上来果酒,不至于醉的那么快,耽误了事情。
乌斯切的目光从进来后就没从白珠身上离开过,似乎很好奇的观察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越是好奇,所看向她的目光越是直白。
坐在她旁边的是严文文,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却是能够看出来乌斯切的目光不怀好意,免不了担忧的询问白珠,“那个乌斯切怎么一直看着你?”
“说不定是暗恋我。”白珠随口糊弄道。
就那么一句话听严文文心里去了,反盯着乌斯切脑海中全是暗恋两字,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暗恋是从哪里来的。
低头喝酒的乌斯切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不由的将视线有看回了白珠身上。
那人闲情逸致的欣赏歌舞,脸颊上浮现的薄薄酒晕,却坐姿依旧端正,头发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乌斯切心底小声点唾弃。
最瞧不起的就是这般虚伪的人,要不是大皇女压着她不让动手伤害白珠,她倒是想正面的会会。
不过答应是不伤害,不代表不能捉弄,乌斯切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第八十八章
酒水不知道喝了多少, 白珠无语的看着一直敬她酒水的乌斯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能不喝,一杯一杯的下肚就算是果酒也扛不住, 很快酒精就上头了。
后面陛下同苏雪讲了什么白珠一概没有听明白, 浑浑噩噩的如飘在云间,满脑子只有乌斯切那端到她面前的酒杯。
严文文都看不下去了,明显是在欺负人, 乌斯切都端着酒壶坐在白珠身边,陛下也不制止,任由这样的胡闹。
出声说道:“白大人酒量不好, 再喝就倒下了。”
“你家大人都没开口说不行,你倒是比她还懂?”乌斯切挑眉, 略带着嘲讽的回。
严文文哪里在正式的场合见过这样的流氓使者, 顿时被气的脸色通红, 想发作却碍于场合只能忍耐着道,“您这样恐怕是不符合使者的礼节。”
白珠在桌子下轻轻的搭了下严文文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勉强的扬起笑容, “乌斯切使者喜欢我国的酒水, 我们应当是开心才对。”
具体被灌了多少酒水白珠数不清了, 眼前晕乎乎的, 看人都有些重影, 好在神志还算是清楚。
算着时间等宴会的结束,心道回家后被沈书看见醉成这副模样, 怕是又要生气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去偏屋睡觉。
不过去偏屋也好,免得身上的酒气熏到男人。
思绪胡乱的飘飞, 一个连生的侍从走了过来,恭敬的在她的身边跪下,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珠看了眼正同苏雪谈笑的金如意,点了点头。
侍从下去没多久,白珠便揉着脑袋起身,手脚有些发软,不过没什么大碍,还是能走走路的。
“你去哪里?”严文文和汪秋同时说道。
白珠露出安心的笑容,“出去醒酒,马上就回来。”
御花园里头的灯笼稀少,隔着十来步才能看见悬挂着灯笼的木桩子,喝醉酒后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路,白珠走的有些慢吞。
跟着侍从的说法来到池塘旁边,冬日里头还是寒冷的,特别是从宴会厅温暖的地方出来,身上很快就凉了下来。
池面上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渣子,微弱的灯光看不清楚平日里清澈见底的池水。
头有些晕乎乎的,白珠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等着约定好的人前来,哈出的气变成白雾状消散在空气中,白珠忍不住的将大氅裹紧,实在是难以忍受长时间在外的寒冷。
等了有一会了,白珠手脚都冻麻木了也没见着人来,秀气的眉头不免拧了起来,准备起身时听见了身后传来踩碎枯叶的脚步声。
“臣等着手脚冰凉了。”白珠无奈的说道,准备转身时一股子力道从后而来,无法反抗的将她推入了池塘内,连看清楚身后的人都来不及。
刺骨的池水立马侵蚀皮肤,白珠挣扎着想要往上面游,可手脚早已经被冻的冰凉,现如今又落入了寒冷的池水中,就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石块,动弹已是妄想。
厚重的衣裳被湖水浸湿,满脑子只有一个冷字,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拖拽入池底,白珠恍惚间只能看见池面上倒映出来的那盏微弱亮光的灯笼。
原来人死前真的有走马灯,一帧一页的将平生的事迹在眼前晃过。
窒息的感觉让白珠肺部被挤压,难耐的张开了口,大股带着腥味的寒水灌了进来。
噗通入水声,一个力道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猛的拉了上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白珠想要死死的抓着她,那人却很灵活的躲开了,从后面拉着了白珠的肩膀,带着人游了上去。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白珠猛的咳嗽,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乌青,趴在地上软的起不来。
乌斯切撩起黏在脸上的头发,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的牙关都在打颤。
不过对比咳的快要将肺吐出来的白珠而言,已经是很正常的了,诧异的问道,“你不会咳死吧?”
白珠瑟缩着将外衣全部脱下,只留了一件内衬在身上,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的乌斯切气的牙痒痒,小跑着跟上,还不忘讽刺道,“遛弯还能把自己遛到池塘里去,你可是我见过独一份。”
白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喘息,“有人推我下池塘的。”
“推你?”乌斯切没来得及细想,察觉到白珠的状态不对劲,原本苍白的脸蛋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更加的急促异常,“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乌斯切伸手去碰她,打她的那双手软绵绵的力道,仿佛是在挠痒痒一样。
“果然是发热了,你的身体那么弱?”乌斯切头一次同她说话,语气里没有嘲讽的意味。
见白珠不搭理自己,气的直接将人扛了起来,“你也别死了,我还没戳穿你的虚伪。”
“放我下来。”白珠有气无力的拍打乌斯切的后背,“我不能走,还要参加宴会,带我去偏殿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