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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难道那群人不打算在今天下手?白珠恍惚的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劳心劳神让她疲惫不堪,特别是月亮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倦意到达了顶峰。
“如果不是今天的游船,我怕是不知道星空原来那么的美。”沈书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天上闪亮的星星,“回去后每晚上都到院子里乘凉赏月看星星去。”
话是说给妻主听的,可惜并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沈书还以为按照女人对她的在乎会顺势答应日后多陪着他出来,哪怕只是一时间的哄开心,沈书心里头也是乐意的。
妻主似乎在烦愁什么,从上船开始就一直眉头不展,四处的张望寻找什么,沈书自然而然的认为是不是自己的到来影响到了妻主的性质。
毕竟跳舞的男子各个身段都比他好,眼神也魅惑的厉害,谁出来玩还带郎君的。
越是想心中越是憋屈,连带着看台上跳舞的人都心生不爽,恨不得全都赶下去才好。
就在沈书胡思乱想之际,一群侍女整齐的端着盘子上来,上头是此次的压轴糕点,一个个送到位置前面。
盖子打开后是一团白雾冒了出来,云雾缭绕的犹如仙境般,类似于布丁样式的点心上点缀着同季节的水果,熬制浓稠的果酱淋在上头,味口先不谈,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冰制的勺子手柄处包裹着布,握在手中不至于凉的受不了,沈书吃不得太冷的东西,但看见还是忍不住的想尝上一口。
汪秋吃到美食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加上又开心的喝了点小酒,“大人一直跟着你的江大人怎么今日不在身边啊?”
“她有事情要处理,在船上那么多人不会出事情,我就让她去了。”白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甲板上的人听见。
在众人感叹于美食的精妙,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其中一位侍女抽出了腰带中的软剑,目标明确的向着白珠的方向刺去,眼神狠戾,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瞬间的变故周围的人没能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伪装成侍女的刺客向白珠而去,王秋大喊一声也来不及做什么。
无人注意的时候白珠勾起了唇角,还是等不及了出手了,果然被她料中。
白珠并没慌张的躲开,江月月没有跟在身边是被安排潜伏在了船上,等待时机将人捉拿,白珠相信自己不会出事情。
的确江月月并没有让她失望,快速的冲了出来挑开了剑。可惜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沈书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在她们的计谋之中,慌张的以为白珠是被吓着了所以才没反应过来逃跑。
双手握住了那刺客的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刺破了娇嫩的手掌,鲜血顺着流了下来,好在江月月挑开了才不至于伤的更重。
运筹帷幄的白珠彻底慌乱了,她的全身精力放在了寻找可疑人,当人出现后只剩下计谋成功的喜悦,全然忘记了身边还坐着自己的郎君。
疼动让沈书脸色刷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迷茫的捂着双手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福瑞大哭了起来,跑到沈书的身边,“主子!主子流了好多的血!”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福瑞双腿都软了,满眼都是流出的鲜血,人差点被吓晕过去。
“手给我。”白珠的声音带着颤抖,跪在郎君的身边强硬的拿过他的手,用帕子包裹起来免得失血过多。
眼看着架势不对,其他隐藏在侍女中的刺客也动手了,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白珠能够死。
而白珠怀中紧紧抱着郎君,一点儿眼神都不愿意多分给她们,四周的叫喊呼救声势若无闻,小声的安慰着受伤的男人。
潜伏在船上的六扇门人也纷纷出动,行驶在湖中心的船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不一会儿那些刺客被捉拿,有了先见之明的卸掉下巴免得自尽。
船只飞速的靠岸,白珠面容紧绷一言不发的推着沈书离开了,谁都知道现在不是去打扰白大人的时候,识趣的闭了嘴。
就近找了一家医药馆,郎中认出了前来的人,连忙的招呼进了里屋包扎。
双手放在垫枕上,沈书不敢去看伤口如何,把脸埋在了妻主的怀中,肩膀小幅度的颤抖着。
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伤害,别说到底疼不疼,光是心理上的害怕就够他受的了。
“幸亏没伤着骨头,不然这双手怕是要废掉了。”郎中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说道,“不过小郎君再怎么着急,也不能用手去接刀刃啊。”
“他是为了保护我。”白珠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于郎中多话脾气明显的不耐烦。
似乎是察觉到了女人的暴躁,沈书闷闷的说了句,“疼,手疼。”
瞬间让白珠从暴躁的情绪中拉了回来,温柔的擦去郎君眼角的泪水,“下次别做那么傻的事情了。”
沈书对此没有回答,就算是知道后果如何,他依旧会那么做,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妻主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
伤口处理是次要的,日后恢复期的护理才是最关键,伤口不能见水,须要按时的上药,饮食上也要注意,免得会留下疤痕。
福瑞缩在马车的前室盯着一处发呆,明显是被船上的突发情况吓着了,到现在还没能缓过神来,不自觉的流下惊吓的泪水。
听见主子们出来的动静才从回忆中缓和过来,连忙上去查看沈书的伤情,上完药后已经不渗血了。
沈书故意的来回的翻看,笑着缓解气氛道,“怎么有点丑。”
“不丑,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白珠内疚的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百密一疏,酿造大祸。”
聪明的沈书结合当时的情况瞬间就明白了原因,震惊的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不可思议的看向满眼心疼她的女人。
福瑞还在这边不方便将,上了马车后沈书连忙的询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谋好的,为的就是引她们出来。”
“是的,我不害怕是因为六扇门的人潜伏在身边,刺客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白珠的情绪逐渐低落下来,环住了男人的腰肢,埋在他的肩膀处心里止不住的后怕,比自己遇刺还要恐惧,就差那么一点点,或许就要失去沈书了。
“怪不得你状态那么的奇怪,看见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还以为…”沈书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你心里没我了呢。”
宝贝大儿子受伤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安潇大晚上的得知消息后就赶了过来,看见沈书那包裹的左一层右一层的手,心都要碎掉了,“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不是说出门去看货物的吗?”
“不小心受伤了。”沈书抽了回来没说真话,要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那今晚上就不要睡觉听他唠叨好了。
事情因为白珠而起,想要坦白被男人一个眼神堵住了话语,默默的闭了嘴。
时候不早安萧赖在这里的时间太长,沈穆南看不下去过来把自个的郎君拉了回去,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说悄悄话。
沈书目送着父亲的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安萧知道会发生意外是因为误闯入了白珠计谋,担心会责怪妻主,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白珠被训斥了。
伤口不能沾水,洗漱需要人伺候着,白珠心里带着愧疚自觉的承担起了帮助郎君擦身体的事情。
热水打湿柔软的毛巾,沈书连自己脱衣裳都做不到,只能举着双手全权让妻主负责,脸颊红的要滴血似的,用嘴指挥着缓解窘迫。
白珠一寸寸轻柔的擦过肌肤,神情凝重冷静,她越是无波无澜沈书越觉得羞耻,躺在软榻上胳膊肘搭在脸上,扭过头不去看她。
“腿打开一些,我帮你擦擦下面。”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的已经格外熟悉对方的身体了,沈书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躲开,催促道,“还没好吗?”
自从怀孕后白珠每晚都会坚持给男人用药油按摩可能出现妊娠纹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效果显著身上没有任何一处被撑开的纹路。
白珠默默的移开视线,将衣裳给他穿戴好,附身拉开了沈书的胳膊,“好了。”
两人距离凑到极近,就在沈书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女人非常淡定的将他从软榻上抱了起来,平稳的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