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对峙，国君与旧臣(1/1)

首发：~第39章 对峙，国君与旧臣

原国君道：“安慈，把他放到公主寝殿侧房，本君要好好与他对质。”

安慈命人将他带入房内，双手捆在椅子的手把上，腹部用绳子绑在靠背，双脚贴着椅腿，且蒙着眼睛、戴着面纱。安慈命人退下，他道：“这是原国君吧，这么大阵仗，。”

原国君道：“安慈，揭开面纱，放下眼罩吧。”

他道：“好久没见着地上的气息了。”他看了一眼原国君道，“果真是你。”

原国君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环视了半圈道：“这倒像是个闺阁之房，是你女儿的卧房吧。”

原国君道：“你知道。”

他道：“我以前摸着黑，躲过了侍卫、宫女，来到此处，住了有许多天，你们这里的人，跟个蠢材一样，竟没有发现过。可惜呀，你养了数十年的女儿为了我都忘记了男女有别。”

原国君冷冰冰地道：“我女儿见了你，就是她厄运的开始，最后惨兮兮地跳入火山，薨了。”

他道：“红了，我记得你叫原施红，你倒是不怕忌讳呀。”

原国君道：“忌讳，我亲手杀了那么多贼人，手上沾满了血，又怕什么呢。我现在杀了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他道：“好心机呀，满满地布了一盘棋，等着我输，而你坐享其成，让那些个少君公主，成为你的棋子，等你满载而归，再来个什么奖赏，无非是文书上一手漂亮的字。我哪能及得上你。杀了我，来呀，我无牵无挂的，又能怕什么呢。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的吧。”

原国君道：“你的儿子，你还记得吗。”

温德贤慌忙地道：“儿子，我还有儿子。他长得怎么样，像他一般，不，像我一般。”忽然，他想起了与宣雪同一世的儿子，死于那一天冰雪纷飞，而他就在得知噩耗那一天才来到这里的。他心想：“如果命运安排的话，我做的错事太多了。”

原国君道：“你以为本君是做什么的，他一生下来本就丑陋，是本君花费数日才让他变得俊俏。真不愧是你的儿子呀。”

温德贤笑着对原国君道：“你这盘棋，终究是我赢了，我的儿子将来会成为国君，这火国里流淌的是我的血，你杀了我，天下还是我的。”

原国君道：“是吗，他不会记得你，你听过傀儡吗。你的儿子是不会登上国君之位的。”

温德贤道：“那这万里黄沙，数百城池，由谁继承。”

原国君道：“当然是我的重孙女儿。”

温德贤道：“还是流着我的血呀。”

原国君道：“自然，那又如何。行了，这等事，还得需要些时间，你就别操心了。我来问你，你知道陈明言吗？”

温德贤道：“哼，抛出个诱饵寻我开心，然后问我，你想知道的，有意思，有意思，真不愧为你，懂得周旋。你确实让我很高兴，但我没必要告诉你。”

原国君道：“你是在怕什么吗，是怕你背后的那一股势力。你勾结人类将百艳馆继承了原先的繁华，又成了你们的老巢，表面恭恭敬敬地出大量税款，实则是以贩卖毒物为中心，买卖丧失法力的生灵，让他们无抵抗之力，最后赚取暴利，再由百艳馆的地道到你孔府，这每一件事，可真是劳心劳力，为他们卖命呀。”

温德贤道：“你查封了百艳馆，你可知，查封了，他们就会大举兵队，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我的孙子辈儿，我的孩子就没有继承了。你这不是糊涂吗？”

原国君道：“少拿这个来吓唬我，他们人类最重视的是阴阳平衡。现如今没有大乱，有人乱杀乱虐，岂不是自讨苦吃，我们没了，他们就要被连累，所以现在动都不敢动一下。百艳馆没了，他们的利就没了，而你的利用价值就更没了。你以为你挺着个身躯，一心赴死，作给谁看呢，我们还没眼瞎呢。他们怎么可能会回来救你呢。曾经的老鼠，现在的人人喊打。你快快交代些我想知道的，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的。”

温德贤挣扎着道：“我掌管这么多年，看看算盘，接下来的一步，我都比他们熟透了。上次他们偷着去了牢狱，给了我些燃法，这次还会的。”

原国君道：“是啊，这次怎么没有呢，是他们忘了，还是你没用了。可你现在对我们很有用，你所知道的正是我们想听的，不单单是水国的事，还有人类的计划，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温德贤舒缓了自己的身体，强忍着绳索勒着痛道：“他们的计划就是钱，只要是能得到钱的事，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他们早已潜入七国的各处，伺机而动。大自然是敞开着大门迎接各方人士的，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原国君道：“说正事”

温德贤接着道：“他们的法术高强者会变成各类动物，遇上不强的，他们就会吸取，而且有时还会合力攻击强者，比如少君、公主们之类的，他们大多死于人类，做成装饰，做成衣服等等，皮骨之类的就会分而食之。说实在的，我们生存在这里也是如此，分而食之，更不在话下。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国家之间的内斗，他们便可以从中得利，越是混乱，那么他们越高兴。百年前，火国大乱，其实我也参与了。”

原国君道：“怪不得，我建立国之后，你能成为宰相。”

温德贤道：“你又何曾相信过我们这些臣子，我们只不过是你制衡的工具罢了，你还是相信你的怒娘子，故许多臣子怎会忠心于你，你放走他们有多一半与人类结交。可惜，没有了价值，不是被你杀了，就是成为他们口中的饭食。”

原国君道：“都是在淤泥里生存的，谁又不沾染些。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要是有你现在这般觉悟，我怎会赶尽杀绝，那边又怎会吃血喝肉呢。他们再强大，这地界仍然不是他们的。”

温德贤道：“你说的是不错，火国战乱，其他国家也心中忧虑，便开始了真正的和解，战乱也就平息了，内战更是少见。”

原国君道：“当初袖手旁观，现在和好，为时未晚。”

温德贤道：“他们的计划其实就是这些，你所知的骇人听闻也那些手段而已，其他的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了。”

原国君道：“就这些，那陈明言曾常常进出百艳馆是怎么回事儿。”

温德贤道：“陈明言，他是谁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原国君道：“他是澈雪冰城百里城主的侍从。”

温德贤道：“怪不得熟悉呢，原来是他，陈明言。我们都叫他言管，他是与水城相互沟通的桥梁，帮助向水国输送毒物的。他隐瞒身份，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细作，原来输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那个人病了，才把活儿交给他，我们虽怀疑过，但看到他比先前那个人赚取的钱还要多就不怀疑了。水城丧事后，他常常来，换了个差事，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就被关在了十七层。他应该在那些被你们关的人里面吧。”

原国君道：“是了，本君就说有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说什么冰公主的，雪少君的，还只当是个被你们玩弄后的疯话呢。”

温德贤道：“我告诉了你这许多事，你要如何处置我。在处置我之前，我能见见我的儿子吗。再一次当父亲，我想见见。”

原国君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我的女婿呢。罢了。”原国君对着窗外叫着安慈，道，“让他隔着纱窗见见他儿子吧。”

他见了他儿子，含着泪闭上了眼睛。

原国君心里想：“你有软肋，是孩子，我也是，是孩子。当日你听了你有孩子，回去没有告诉人类，说明你想保你的孩子，至少证明你的野心还没有那么大。对不起了，我的乖孙子，我又一次利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