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祀(2/2)

首发：~第27章 祭祀

那天晚上，在青湖附近，就是这群疯狂的、野蛮的人，是他们！

高明曜内心狂叫着，并因为那晚可怕的回忆，感觉手脚冰凉。

王建业曾说起过，这群人中的大部分都是来自英格兰和法国边远地区的异教徒僧侣。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就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途径了解到了这里的原住民们，和它们神秘、黑暗的力量，因此心生崇拜。

为了更靠近自己的“偶像”，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犯下了很多让人发指的血案。最终，在民众搭建的火刑台上，愤怒的火焰中，他们来到了这里。

长时间以来，他们仍以“僧侣”自居，在这里招募了很多人，加入他们疯狂的信仰和行为，甚至有人心甘情愿成为他们的祭品。他们称呼那为“伟大的圆满”。

而他们邪恶队伍为首的人，正是那晚敲击黑色皮鼓的丑陋老男人，名字叫坎德。此时他正走在那群邪恶僧侣的最前面，怀里抱着一个新鲜的大骷髅骨头，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头骨，更像是来自猴子、猩猩之类的灵长类动物。

同时，他的肩膀上还趴着一只毒蜥蜴，蜥蜴玻璃弹珠一样的眼睛，满是斑纹和红色的细血管，形成了一种非常吸引人的鲜艳的红色。

像是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坎德突然转过了头，高明曜来不及回避，直接和他对视了，看到了他和蜥蜴一模一样的眼珠！

之后，高明曜的大脑像是被雷电击中，瞬间麻痹，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群裹挟着前进，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处在沼泽地里了。鞋底、裤脚积淤的厚厚的湿泥，暗示他癔症以后，又被人流推挤着，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

人群停了下来，周围回响着只有诗人或疯子才能欣赏得了的音乐声和喧嚣声。

那中间夹杂着人类独有的声音、野兽独有的声音，和更可怕的，分不出是人是兽发出的声音。野兽般疯狂的吼叫和哭嚎划破了闷热的林地，在光线细碎的树林里回荡，仿佛刮起了来自地狱深渊的风暴。

高明曜慢慢仰起酸胀的脑袋，看到了所有声音的来源:

在前方的一片沼泽中，有一块很大的，干燥的草地，没有花朵，也没有任何树木。

一群穿着白袍的人正在上面跳跃、扭摆，怪异的姿势只有把正常人的关节彻底扭曲，才能做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些看不清面貌的白袍人，又把脸缩在兜帽形成的黑暗后，围着一个由篝火形成的巨大的圆圈翻腾着，发出像驴一样的嘶鸣，像牛马一样的吼叫。

在火圈的中央，矗立着一个极怪异的巨石雕塑。

这雕塑

也和当初的梦境一模一样！

以巨石雕塑为中心支架，在围绕着它的一个大圆圈上，均匀地分布着10个绞刑架。和梦中不同的是，每个绞架的绳索，都倒吊着一个人类。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甚至还有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有黑色的昆虫从他的眼睛里爬出来，又从嘴巴的缝隙里爬进去他们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错，就连已经死了，都要被拉过来行刑。

白袍人们就在那个圆圈里，围成一圈，蹦跳着，嘶吼着，像是在进行永不停息的狂欢，按从左到右的方向在火圈和牺牲圈之间转动着。

或许是出于幻觉，又或许是由于回响，高明曜忽然觉得他听见了从遥远的密林深处传来的，和这个祭典相呼应的吟颂声。方向大概就在

他扭头看了一圈，莫名其妙觉得是来自那些有侏儒的棚屋。尽管他早已迷失了方向，也从没听到过侏儒们吟诵的声音。

以后如果有机会，或许可以找他们求证，如果他们不会因觉得被冒犯而愤怒。

之后，所有无序的呼号声逐渐停息，被一片嘶哑的、像是经过了编排似的齐声合唱取代。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建业，全都加入了其中。高明曜难辨其内容，听来只觉心惊胆寒，几乎无法稳稳地站立。

可奇妙的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经过那些骇人音调的冲击，他忽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部分合唱的内容。他们唱的好像是:

“起来吧！

噢，无名之神：

那是你的活动期是你自己的选择。

用你的符咒和魔法，

通过梦境和巫师，

获知你之将至；

为你的愉悦而狂喜，

爱戴我们的主人，

克苏鲁骑士，

深眠于大海的沉睡者

”

最后，现场的气氛，在绞刑架上的八个人被酷刑折磨致死中，达到了高潮！

好几个人在巨大的痛苦折磨中失了禁，屎尿横流，散发着一股恶臭；其中一具尸体的脑袋，从身体上脱落，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动，离身体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