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无限狂想进行曲

第14章 11号俗套剧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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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4章 11号俗套剧场

不看几十遍青春痛写不出来这种东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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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pm

马达琳娜撑了一把白色蕾丝阳伞,走在石阶上。玛格丽达和一杯意式浓缩咖啡、柠檬水和烤制蘑菇芦笋在前面的咖啡厅等她。我不喝咖啡。玛格丽达想起她尝了一口就反胃的样子,打趣她,你舌头真奇怪。马达琳娜用白水冲淡苦味,她说,你们爱喝咖啡也没变成吸血鬼啊。

1:02pm

西班牙太阳真是有毒。马达琳娜用手背擦汗,停在一家书店前。整洁的封面被纸镇剥开露出柔软细腻的内页,两边均匀地躺在展示架上待价而沽。她靠近些,从写作格式显而易见是部戏剧,目移到说话者的姓名。啊,马达琳娜恍然大悟,打直腰,走进一旁深蓝色的大门。

1:05pm

她左手拿着那本书,翻看了几页,用右手去够原先放阳伞的位置。比凉爽的伞柄还要冰冷的触感抓住她的手腕,像摸到从暴风雨中捞出来的木块一样,既冷又硬,但现在烈日杲杲又从哪里吹来一场急风骤雨。每当这双手放在她脊背上时,马达琳娜经常会想,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如果不是人怎么来的七情六欲,如果是人又觉得他缺了三魂六魄。这样的人,嘴上谈爱情堪比人工制冷适合盛暑降温,不宜过多否则伤身。

阳伞在他手里变得像芭比娃娃的玩具,库尔图瓦撑开伞请她到阴影下来,小心晒伤。他说话间两颗尖牙露出来,偏巧又略下垂眼,长睫毛阴影打在脸上,看起来特别好心。他是不打算把伞还给自己,她站在他斜前方,手被紧紧拉住的地方总有一股凉意往上窜。伞外的太阳照得地面扭曲,横七竖八之下马达琳娜才发现偏离了原来的道路。

12:40pm

马达琳娜起先以为是鬼。因为玻璃倒影上只留下一截长方形的影子,瞅不到脑袋也瞧不着双足,一回头鬼影就消失了。她寻思西班牙太阳这么毒辣,千年吸血鬼也不会闲得挪老窝巴巴赶来就为了变成一缕青烟。后来她看到原来是人闹鬼,因为他太高,侧过眼睛只能看到一段秀颀的脖子,她怀疑这人是故意解开第一颗扣子好让每个人都瞩目上面晃眼睛的黑痣。

好看吗?他攥着她的手,很自信地问。

马达琳娜认真地点头,她表现得像个男色专业评委,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一点?库尔图瓦手握着伞在斜后方,他虚拢的样子随时都可以低下头来接吻。

你下来点,哦,对,就是这里,显得你很寂寞。她的手指稳稳地戳在他脖子上的筋络,没有杂念下手也狠,压住那颗黑痣,“按照驱鬼的说法这里是不是叫命门来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是蛇打七寸的意思。”

此后再记录时间已毫无意义,库尔图瓦在黑夜与白昼之中见到了鳞片闪闪的玫瑰。它在腐臭腥咸的土上爬行,在一片荒漠无垠只有清晨湿雾降下的废土中游走,它从不知名游吟诗人哀哀欲绝的笛歌中窃取到瑰秘。他就要偷到,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他即将在圣洁的月光中完成对美丽的掠夺。

我们认识吗?说这话的时候马达琳娜正在穿上衣,她背对库尔图瓦弯下腰捡起裙子。

不认识,库尔图瓦斜靠在床上玩手机。

是,我也这么觉得,她说,接着反过身。库尔图瓦以为人走了才抬眼正撞见她收回脚,右手别了耳发,她好像只是在念旧,回忆某段不存在的时光,模糊的语句从她嘴里说出来,但我总觉得我们在别的地方见过。

骗子,库尔图瓦说。门咔嗒关上,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下午腥热的旖旎尽数散去。一张素色的床、一盏玻璃灯、一个人靠在卧室,另一个人赴约仅此而已。

库尔图瓦陷进沙发,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的脸,牙齿咬住一层薄皮,牙印杂乱无章地排列在平整的皮肉上,笑声从身体里溢出来,不过是白日里一出戏,为何还起念心。他自问自己不是善男信女日日吃斋念佛去求良辰佳缘,好巧不巧碰着了,那必定要张开血盆大口给整个吞进肚子才解得了贪念,哪怕鲜血淋漓,哪怕结出恶果,哪怕不是良人。

她自己说,要渡我。库尔图瓦说,是她自己说的。他又强调一遍。马达琳娜手擦过他的高鼻梁,床-上说的话床下不能算数啊,她翻了一面,胸脯明晃晃地艳。

恶人自有恶人磨,怎么轮得到我,她竖起食指说,你罪名太多佛祖听不过来,再说,你们不是还有那什么赎罪券吗?叮咚,天堂欢迎你。他的手攀上她的大腿,直勾勾地说,嘴角的笑像一根拉起来的铁丝,那我要上天堂。马达琳娜躲开他没脸没皮的东西,做梦去吧。他继而以一种含糊的语气说,你教我上天堂我就上天堂,你叫我下地狱我就下地狱。不要脸啊你,她说,你是天生坏种。对,我们是天生一对,库尔图瓦无辜地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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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琳娜走在小街,她拐进一家租二手电影碟片的店铺。库尔图瓦跟在门合上前钻了进去。她明黄色画了橙子图案的指甲穿梭在玻璃光盘之间,库尔图瓦的眼睛随着她的手来到最顶层,她顿了一下,他已展开手臂替她取下来。

“旁边那张。”她说。

哦,库尔图瓦的指头往后,一张两男一女油画的封面落在他手里,“这又是讲什么的?”

“痴男怨女。”马达琳娜的声音落下。库尔图瓦觉得她声音格外冷清,像遥远记忆中伦敦的雨打在他的面上。他更喜欢那些紧绷箭弦的沉吟和燥热的、不规律的呼吸声,他们像两株扭曲的藤蔓交叉缠绕,他闻到血腥味。

库尔图瓦低头,他看向自己被另一只手握住的掌心,一道血痕平静地流淌在经络上,只是割破了皮,除了微不可查的铁锈味更像是小孩打翻的颜料,但皮肉下的刺痛深深地下潜到神经,他的十指发颤。

作案工具被马达琳娜丢弃在地板上。咸腥的味道在那个下午从未离去,库尔图瓦一靠近她便浮想血光粼粼。凶神恶煞好像来劝降凶鬼。他面里透红,舌尖舔了舔那道已结痂的伤疤,他本以为可以留更长时间。

他们一前一后走,库尔图瓦踩进她的影子里。这件事实让他心底产生一种单纯的愉悦,他短暂地游曳在她的影子里,他们生来就该如此。库尔图瓦想,一群夸夸其谈的中场、徒有其表的后卫到底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他一个人面对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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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pm

马达琳娜站在太阳底下,觉得自己今天感冒一定又要加重了。都是西班牙太阳搞的鬼。感谢鲁本迪亚斯没有带她去葡萄牙吧,让她对伊比利亚半岛还抱有一丝幻想。她要去做个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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