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9号秘事(1/1)

首发：~第11章 9号秘事

假装预警的无用分割线

芙蓉蛋花汤是荤还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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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舌根。还有他的左半边身体，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被触碰的皮肤，灼烧的灵魂让他倒吸抽气。

“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像只白斩鸡。”马达琳娜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尖侧出一点点薄汗。她靠的太近，汗几乎蹭到德布劳内脸上，似笑非笑的眉毛向上翘。她的身体罩在虚虚的衬衫之下，德布劳内可以透过阳光留下的光斑捕捉到她柔软的腰身，手掌触及的是滚烫的皮肤，他觉得这大中午太阳格外刺眼。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那是什么？”超乎寻常地嘶哑。德布劳内想，他可能感冒了。室内没有开空调，而他□□的身体抵不过病毒的入侵。

她小声地嗤笑，但没有嘲弄的意味，“是一种鸡胸肉。偶尔也可以不那么健康。”

“这很健康吗？”德布劳内的手指擦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濡湿的雾气。

“一点也不。”马达琳娜说。

德布劳内在思考为什么会现在这样，他往常镇静自若的大脑突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雪花，所有数据的传送都失去了原有信号。他的大脑无法集中，像跳进一片海域里，世界变得过分寂静，身体变得既重又轻，他推开水，水又把他往前推。他沉溺在这里。

马达琳娜看见德布劳内，无比自然地走过来从他手里抽走房间钥匙再交换似的把马克杯给他。一个黏糊糊的吻，枫糖的甜味让德布劳内舌根麻木，他整个下颚和左半边身体都不能动弹，像一个滑稽地木偶人接过她手上的鲜榨奶昔，粘稠的气泡像巫女熬制的爱情药水，宣传甜蜜诱人的虚假效果。但假如这不是爱情药水的魔力，又怎么解释他如此乖顺坐在沙发上的行动，德布劳内只干了一件事，他僵硬地用面巾纸擦掉胡子上蘸的粉色奶昔。

德布劳内像待处理的货物摆放在仓库角落，他坐的位置正好位于光线的死角，可以近距离观察光尘飞舞，感受阳光略微灼人的温度，但比不上她的体温。“你发烧了吗？”德布劳内吓了一跳，“是你像块不加盐不加油的鸡胸肉。”马达琳娜略微嫌弃地撇嘴，她用一根橙色的皮筋把头发绑起来。

她离开他的身体，留下德布劳内一个人搭在沙发上，他还没缓过神来，他们完事了，但德布劳内还没彻底理解现在的状况，否则他应该扑过去吻她的脚尖。她怎么可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打电话，留他自己和墙角面面相觑。

“我去扔了一个垃圾。”马达琳娜向贝林厄姆解释自己突然挂掉电话的原因。

“当然，你随时可以做个优秀的环保主义者，”贝林厄姆说，“我只关心这是一次性还是循环利用？”

“是永无止尽的。”

“你对我太残忍了，”贝林厄姆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立刻去曼彻斯特！”

马达琳娜轻笑，“别这样鲁莽行事。我想有人会阻止你的。”

“而且这没有针对任何人。”她补充道，假装自己是个正直公平的裁判。

德布劳内很难安慰自己，尽管他擅于接受现实，那是一个陌生、年轻的声音，这些英国人总是不合时宜地出没在任何角落比天上的阴云更惹人烦。这不过是一通五分钟的电话，马达琳娜用不以为然的姿态敲起二郎腿，咬断嘴里的pocky棒，你干嘛那么在乎，凯文？他的名字在她下唇和齿龈之间变成一缕青烟，盘旋缭绕在空荡的地方，萦绕在从今往后的每一个神经衰弱、脸色苍白的噩梦中。直到清晨的太阳刺破浑淡的乌云，曼彻斯特的又一个雨天，德布劳内再次见到了马达琳娜。

她看起来很好，焕发的皮肤和光泽的深色长发。标志性礼节的笑。嗨。她手指微屈挥动掌心，怀里抱了一束郁金香。桌上的半干白葡萄酒度数不高。但她还是有点醉，和另一个金发女孩面贴面，两朵波斯菊夹在她们的耳朵上。另一张，她肩膀上披了一件外套，头搭胳膊肘，露出上半张安静的脸，眼睛盯着玻璃杯，听他们英葡交杂的对话昏昏欲睡。大概有八、九个人，合照时她也和金发女孩站在一起，鲁本迪亚斯显而易见，还有bernardosilva和ines、brunofernandes，和租借至切尔西的菲利克斯。他们去了伦敦。德布劳内在快拍上看到聚会的照片。

马达琳娜对面是若昂菲利克斯。他显然被她迷住了，她沉静的微笑和突施冷箭的慧心妙舌，马达琳娜的葡语不算流畅这正是菲利克斯觉得动人的地方。

“joo？”马达琳娜听到这个名字笑起来，她当时坐在鲁本迪亚斯旁边，手放在下巴上。鲁本迪亚斯往后仰，“这是一个在葡萄牙很常见的名。”显然他们都认识一个和他重名的人，并且这个人在他们之间扮演着某种微妙的角色。鲁本迪亚斯不想让这样私密性的氛围继续延伸下去，他问菲利克斯在伦敦的生活怎么样，是否适应切尔西等等。bernardosilva给餐桌上带来了更多捧腹大笑的事情。

这是一顿气氛非常热烈、愉悦的午餐。菲利克斯在阴冷的砖云下感受到一点来自母国的温暖。

马达琳娜和鲁本迪亚斯没有在伦敦逗留很久。一到家他们就急不可耐，脱了彼此身上的衣服，没有做-爱，他们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睡了一个通宵。鲁本迪亚斯做了一个梦，内容很悲伤，所以他在醒来时便忘记了。某种隐隐闪烁的东西渗出眼皮，缓慢而坚定地下坠，鲁本迪亚斯用毛巾热敷他泡肿的眼睛，可惜效果不佳。

“昨天下雨了吗？”马达琳娜插起西兰花问，她昨天喝了太多时间和事件打成乱序，交叉排列组合在一起。她记得自己好像在跳舞、世界在旋转，最后天上撒下温暖和煦的雨，她蜷在石子路上。

“有点，”鲁本迪亚斯把炒蛋赶进她的盘子里，自己喝怪颜色的饮料，他早餐要去俱乐部吃，“昨晚风刮得很大。”

“坏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