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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决战之前
“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证明一下，她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样能做到，并且会做得更好。”
“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种事？”
“她是【四美】之一的【羞花】，能看上我这种穷小子，已是我这辈子莫大的荣幸。”温清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有做得比她更好，才能让我自己心安理得地待在她的身边。”
“好吧……”祝莹点了点头，对于这对夫妻的感情，她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祝你们早日相聚。”
“就快了。”温清海看了看南方，在那黑夜之中，一头猎物还在苟延残喘，他戴上了【饕餮】的面具，一字一顿地说道，“等我们‘吃饱’了，自然就会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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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城东南，树林。
上官凌这边的女兵们比商小曼那边要好一点，因为楠木城四周无险可守的缘故，考虑到有一天会后撤，上官凌在后方准备了一个备用的储存物资的营寨。里面的东西不多，起码营帐和用来引火的木材管够。
至于吃的东西，则和南方的垂柳城一样，由王城统一调派。虽然支援不了她们人手，但军粮和兵器什么的还是有些存量的。
尽管消灭了相当一部分两国的联军，但对方剩下的人依旧不少。力士国的将军元昌达已经烧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剩下的鲁忧年被战报给吓到了。
他们两国这次一共来了七万人，就在几天前的那场大火之后，人数一下子锐减到了不到三万。现在这三万人全都缩在两座卫城之中不敢出来——鲁忧年怕了，他怕再来一场大火，将他们也烧成灰烬；也怕万一再出门的时候，碰到对方神出鬼没的轻骑兵队。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分别驻守在间隔大约八里左右的卫城中。以他们现在的士气和兵力，根本没有勇气单独出来与上官凌一战。
还好他们所处的位置接近茵藤国的外围，鲁忧年在大火的第三天才敢派人出去求援，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死守眼前的城池，争取给后援的军队占住一个有利的据点。
他这样做确实有好处，龟缩在卫城之中，上官凌和修桦还真对他没什么办法——她们不可能让女兵去攻城，在己方的人数本来就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强行夺取这两座卫城无异于飞蛾扑火。
不过这也给了楠木城的军士们修养喘息的机会。
比起鲁忧年残存的联军，她们的补给线更短更快，而且事到如今，上官凌也不着急了。她让轻骑兵们从远方绕过了卫城，专门截杀鲁忧年派出求援的信使，彻底断了他们和两国之间的联系。
只要对方没有救援，做事优柔寡断的鲁忧年就只能缩在城里等着。两座卫城之间日夜都有轻骑兵巡逻，他也不可能和另外一座卫城中自己的军队互通信息和命令。而城中的粮草是有限的，得不到补给的两国联军若是一直这样耗下去的话，下场就只有败北一途。
“情况比想象的要乐观一点。”修桦和上官凌坐在大帐外面，两人中间的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两壶烧酒。虽然不如女儿红，但也算是聊胜于无。
“乐观太多了……”上官凌仰头就喝了半碗的酒，她还从没打过如此安逸的仗——啥都不用干，在这坐着等着对方自己认输就行了，“我还以为这条命得扔在城墙上了呢。”
“嘶……对啊，”听到上官凌的话，修桦用力捶了一下手心，“早知道等你死了我再烧城就好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的烦我。”
“你舍得？”上官凌挑了挑眉毛，将自己和修桦的酒碗中倒满了酒，“哎，说真的，夫人，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一起过日子……”
话还没说完，上官凌就被泼了一脸酒。
“你管谁叫夫人，老娘已经成亲了，而且老娘再跟你重申一遍，我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暂时当你的‘夫人’，不过是为了能调用你的兵。”
“啊是是是……”上官凌已经习惯了修桦的泼辣和刚烈，也不在意自己脸上的酒，只是用袖子擦一擦就完了，“有件事我挺好奇的，能让你死心塌地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他啊……”提到温清海，修桦叹了口气，一转眼两人已经分开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五尺半的个子，长得有点儿娘炮，嘴巴很毒，说话从不留情面，性格很差，许多时候心眼儿还挺小的。”
“……你夫君多大了。”听到五尺半，上官凌的嘴角抽了抽。
一般长到十二、三岁的年龄，差不多就该有五尺半了。成年人的身高差不多都在六尺到七尺之间。
“今年二十。”
“……你呢？”
“二十七。”
“……原来你好这一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修桦又泼了一碗酒过去。
“噗啊……”上官凌抹了把脸，“这样的家伙……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惑——如果修桦的夫君真如她形容的这样，那这两口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别的不说，就凭她【羞花】这一个称号，就足以让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娶她过门。
更何况她还是那位【剑圣】修禅的侄女。
“因为他聪明，强大，足够不要脸，最重要的是……”羞花看着碗中的酒，眼前浮现了和温清海的种种过往。
【走。】他打断了吊桥的木桩，将自己放到了安全的对面。
【我只能给你三招的时间。】之后，他便落到了罗烟的手中，生死未卜。
【求您了。】她的夫君背着身受重伤的她，跪在了卓一寒的面前。
【……去飞沙镇，快！】天狐宫外，穷途末路的温清海依旧在想着如何给她留下一条生路。
还有很多很多，多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从回忆中醒来，修桦一口干了碗中的烈酒，“他为我牺牲了无数次，在我心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他的位置。”
她的回答铿锵有力，就在这一刻，上官凌觉得，自己也许永远都无法拥有眼前这位拥有着绝世容颜的女人了。
就算自己占有了她的身体，也无法在他们夫妻之间拥有方寸之地。
秋风渐凉，落叶满山。修桦放下了酒碗，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数百连营。烈酒入腹，她感觉对温清海的思念又加深了许多。
焚城已经过了三天，卫城之中留下的粮草也差不多快消耗殆尽。这场入侵的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将军有令！”修桦朝着旁边的大小将领挥了挥手，“明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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