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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章 无效的婚姻[7]
她只好说：“我被蒙着眼睛不知道上车的有几个人，可能她没有上车，但我确实看见水果店里有四个人。”
聂添咧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她还在水果店里。”他一把拉过纯纯小护士，“你来帮我认一个人。”
他一句没有解释，就连拉带拽把小护士“绑架”走了。了了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
这时，贺农泽却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聂添走了吗？”他问。
了了回道：“他说要找护士帮他认一个人。”
他轻轻“嗯”了声，说：“你现在准备去哪？”
这个问题，是了了当前生命里的第一难题。她也不知道该去哪……
徐诗晓却异常兴奋，在她耳旁绕着圈，形成环绕声：“快求他收留你，求他收留你，我看他会的，相信我记者的直觉。”
了了才不会上当，何况她也没有这么厚脸皮，逮着一根稻草就死命拽着。
“你没有地方去，就去我办公室等吧。”
没想到，贺农泽却真的主动发出了邀请。
了了便跟在他身后，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环顾了一圈，说：“你还是坐床上吧。”
等了了坐下后，他才问道：“他们是不是也给你吃过像药片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了了很惊奇，他是怎么猜到的。
贺农泽却及其认真地问：“你记得药瓶长什么样吗？”
确实，听程韵说上完香后吃了一颗药，她才开始怀疑，自己当时吃的并不是钙片。周大妈知道她是文盲，拿药的时候没有避讳，她确实看见了。
努力回想了一圈之后，才说：“我不认识瓶子上面的字，只记得上面有很多英文字母。其中，有一串很长的字母，样子和早上咖啡店，招牌后面的字母很像。”
招牌后面的单词是coffee，很像的话，那应该是……
他说：“给你们吃的应该是clomifene，是促排卵的药。”
看他想了很久，语气十分肯定，了了觉得肯定不会出错。又想到力哥，她说：“排卵，那是不是想让我们怀孕？”
贺农泽定睛凝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她说话毫无禁忌，无遮无掩，单纯到有点好笑。
了了看他一脸严肃，不敢问第二遍，也不敢看他，就默默盯着自己的脚。
一晃眼，却看见徐诗晓坐在办公桌上，凑近贺农泽的脸，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好不有趣，一下就格格笑出声来，引得贺农泽瞪了她一眼。
他脸色不善，却开口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最直观来看，他们确实有可能是想让你们怀孕。不过，从受孕到生产，周期很长，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孩子，就需要拘禁你们很长时间。”
了了说：“可是他们给程韵吃完药，就把她卖了，那目的还会是孩子吗？”
贺农泽问：“你们下午找到了什么线索？”
了了乖巧地全部都说了。贺农泽却质疑说：“冥婚，说不通。”了了问：“为什么？”
他说：“这样的话，你死了，他们该求之不得。不会送你来急诊。”
了了认为他的分析很靠谱。
贺农泽神情渐渐凝固住，回过身去，在电脑上查找着什么。
了了心中好奇，也慢慢挪了过去。靠在他左手边的办公桌，问道：“你有头绪吗？”
贺农泽瞥了一眼她的脚，指着屏幕说：“这个纸板人，眼熟吗？”
丹凤眼，柳叶眉，圆嘟嘟的腮红，诡异的表情……确实和那天在程韵床边看到的纸板人，风格很像。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了盯着屏幕问他。
贺农泽耐心回道：“这上面写，另一半死掉后，如果男人要再娶妻，需要先告慰亡灵。新婚之夜时，需要剪掉新娘的眉毛和手指甲，用纸包住扔进香火碗，意味着延续香火，同时还要给亡妻另结亲事。所以活人洞房时，需要摆放亡妻和鬼丈夫的纸板人在床上，并且生育的第一个孩子，也需要归属于亡妻名下。”
贺农泽表面上冷酷严峻，在小细节上竟然还很贴心，以为了了受教育程度低，特意换掉了“断弦”、“续弦”这些生词。徐诗晓笑得意味深长。
细节都能一一对上，了了听得毛骨悚然，“他们是要把第一个孩子杀掉吗？”她以为归属亡妻是字面意思，才会闹了笑话。
贺农泽却没觉得好笑，反而说：“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有点道理。”他忽然抬起头来，“既然荒谬，就可以荒谬到底，他们或许真的是在扮演‘送子阎王’。”
了了瞪圆眼睛问：“真的吗？”
徐诗晓知道问题是她的，摊手随性回道：“我做鬼的资历尚浅，真假有待考证，现在回答不了你。”
贺农泽将搜索页面通通关掉，说：“你真的什么都会相信。”
了了盯着他的前额，看了半天，不说话了。这时，门被人粗鲁推开，聂添又兴冲冲地跑进来说：“我知道程韵为什么会被盯上了。”
了了急不可待地问：“为什么？”
聂添顺过他哥的水杯喝起来，“我找纯纯护士认了，她认出来□□程韵的男人是之前的病人家属。纯纯对他印象很深，因为每次程韵来找她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鞠躬对他们说一句‘辛苦了’。”徐诗晓拖腔拖调地惊叹道：“好恐怖。”
他又倒了一杯水，“我怎么这么渴。”
贺农泽说：“有个新线索。给她们吃的药，可能是clomifene，促排卵的药。你们查一下。”
聂添重重将水杯往桌上一放，“这是个有用线索。不行，我得回局里一趟。这个案子不简单，我可能要被派去盐亭镇做专家支援。”他说得洋洋得意。
初见他时，扬言要辞职的颓废感，几乎都看不见了。现在容光焕发，一身干劲，全然没注意到他哥嫌弃地整理着被他搞乱的桌面。他问了了：“你要不要去我家，你现在不是没去处吗？我收留你几天，正好你可以帮我分析案情。”
了了想要查案救人，也确实在愁没有去处，正想回好。徐诗晓的烟嗓却在耳边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先别去，我们待会儿回水果店看看。”
了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朝聂添回道：“谢谢你，我今天有别的地方要去。”
贺农泽倒是涨了兴趣，“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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