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效的婚姻[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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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看她正义凛然的模样，望了眼长发裸女，狐疑问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的？”了了从身后扯了两根麻布口袋，交给两个裸女遮挡身体，转回来才回她说：“他们是人贩子。”

小护士瞬时变成了静止画面，甚至忘记了呼吸。

此时，大妈从侧门里走出来，率先给了了盖上眼罩。

了了眼前只能看见零星光点，便竖起耳朵来听动静，听见大妈先朝左边，后再朝东边动了一步。

随即，长发裸女的求饶声就响了起来：“我听话，我会听话。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我求求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活得好不好，你告我，我求求你。我能帮你们做事，这个白衣服的说，上车后她能帮我们逃跑，我能帮上忙的，你不要带我走，求求你，不要带我走……”她哭哭啼啼说到这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了了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怕成这样。只听力哥猖狂笑了一声，说：“好。你给我监视她们，表现好的话，我就带你去见他。”

徐诗晓说：“看你傻不傻，在楼上她就出卖过你一回了，你还要救白眼狼。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什么时候拉你出来？”了了思忖了片刻，说：“现在。”

徐诗晓也不问缘由，立刻揪着她头发一提。了了跳出来落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应声倒了下去。

听见声响，力哥立马冲上前来查看。

扶正她身体，摇了三下，又在她侧颈探了探脉搏，最后两手一撒，说：“死了。你干的好事。”

身体失去支撑，后脑垂直砸在水泥地板上，目睹自己这般遭罪，了了心痛地问道：“这样我会不会脑震荡，等我再回去，会不会真的醒不来了？”

徐诗晓咧嘴笑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了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真不靠谱。”

徐诗晓手指前方说：“听听他们要怎么处置你。”

了了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去，看周大妈如预想般焦急起来，手忙脚乱地说：“这下怎么办？我已经通知人晚上交货了，现在死了个人，我们怎么交？”

力哥将烟头往地上一掷，竖起脚尖踩了两圈，看上去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别管了，大不了少收点钱。让老头先把人带回去，总之死人不能留在店里，后面的事，再商量。”

了了吃了一惊，“死人也可以拐卖吗？”徐诗晓说：“走，跟他们出去看看再说。”

力哥拧兔子一样，左手小护士，右手了了，轻而易举就一个扔进车里，一个丢在水果篮中。周大妈监视着长发裸女走上车，拿了两块纸板盖在水果篮上，做封口。继而说：“老头知道樱桃在果篮里。”力哥满意催道：“那上车，我们赶时间。”

天色黢黑，街边只有一盏路灯发着微光，尽管如此，了了也搞不懂，他们怎么能明目张胆地将一具“尸体”抛置在路旁。

徐诗晓说：“我们等等看，看来收货的会是什么人。”了了说：“我搞不懂，为什么我明明都死了，他们还敢拿来卖？”徐诗晓也不懂，直摇头，“不过，我知道他们被带去哪里了。”

了了担心小护士安危，想要尽快醒过来，徐诗晓却拦着她，“你要干什么？”了了说：“我知道怎么做可以回到身体里。你现在知道地址，我可以去报警。”徐诗晓放开她，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敢报警了？”

了了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不能见警察。要报警得找人帮忙，但现在夜深人静，她能找谁？

徐诗晓说：“等人来了，我们再做打算。多掌握一些证据，这样警方才会接案。”了了不懂这些，直言她的话有理。问她说：“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啊？”

徐诗晓睨她一眼，“我也觉得纳闷。真有人能看见鬼。我还想问你呢，是为什么？”

了了忽然记起来那个男人，急忙问道：“我被车撞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吗？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救过我？”徐诗晓想了想，“你是说车祸让你有了阴阳眼？”了了看她答非所问，继续追问道：“你有看见一个男人吗？”

徐诗晓这回倒是干脆利落，脱口就说：“没有。”

了了苦闷地“嗯”一声，徐诗晓却望着前方说：“人来了。”

了了急急转过头去看，确实有一辆三轮车停在了路边，但出乎意料的是，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就是下午撞了她的老头。

老头熟门熟路找到水果篮，打开看了一眼，就往三轮车上搬，一点也不震惊篮子里的是个死人。

了了整个蒙了，想不到这个局的开端竟然可以追溯到下午的车祸，这个老实巴交的爷爷，她还一直以为是个好人。

老头抱着果篮走到路口，此时，斜后方驶来了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三轮车后头。老头张皇失措，情急之下，竟然扔掉水果篮，就往三轮车上跑。

车上下来的人却拦住了去路，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老头做贼心虚，眼神躲躲闪闪，不知该如何作答。思考间侧眼一瞥，忽然嘴巴大张，瞳孔放大，颤颤巍巍地摸到车座，飞也似地开车逃跑了。

能有什么东西吓到他，自然是死而复生的灵异现象了——了了从水果篮里爬了出来。

徐诗晓在她身后瞪大眼睛瞧着，“原来你真的摸到窍门了。”

窍门就是，只要和身体保持一样的姿势，魂魄就能回到躯壳里去。怕贺医生把自己当成怪物，了了不得已赶紧复活了。

贺农泽确实很在意，觑眼朝她问道：“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你为什么躲在篮子里。”徐诗晓在背后给她出主意：“你反问他，问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了了不想撒谎，又说不出实话。

他却突然没了兴趣，问她：“程韵有没有来找过你，就是下午那个护士。”

了了“啊”的一声，眼中含泪地望着他，“贺医生，你可不可以救救她？她现在很危险。”

贺农泽问：“出了什么事？她现在人在哪里？”

了了说：“他们开车把她拉走了，说今晚要交易，你可不可以开车带我去救她？”

“什么交易？”他镇定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可能要把她卖掉。”关心则乱，她话说得不清不楚。

贺农泽问：“他们是谁？是不是水果店的女人和晚上来解拉链的男人？”见了了点头，他说：“那个男人对你做过什么？”

了了说：“他想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没做成。”

他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说：“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我们报警。”

了了往后退了一步，胆怯着说：“报警的话，我不能去，要麻烦贺医生你了。”

他眉头一点一点皱成川字，不解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