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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勘查现场
何小鱼转身进了卫生间,关了门,按下了锁上的保险。这才展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事虽有疑,但有惊无险,一定要沉住气,静观动态。落款:校友。
一定是小个子警察干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何小鱼早就有所察觉,虽然碍于工作的特殊性,不好直露地表达出来,但小个子警察已经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了一份怜惜与呵护。难怪啊,原来他是校友师哥。何小鱼心里荡起一阵暖融融的滋味,随手把纸条撕碎了,扔在了马桶里面,按下了冲水按钮。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何小鱼望着饭菜直犯琢磨: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是个杀人嫌疑犯,非但没受半点皮肉之苦,也不见他们使用任何威逼利诱,或者恐吓误导等手段。竟然还提供了如此优越的条件——舒适宽敞的套房,可口的饭菜……这一切又预示着什么呢?简直匪夷所思,让人难着边际。
管他呢,就按好心人纸条上所说的“沉住气,静观事态”吧,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埋得啥药,又会拿自己怎么样?起身去卫生间洗罢手,抻抻腰身,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回到茶几边,摸起碗筷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几次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何小鱼心里清楚,外面一定是有人在监视着自己。
何小鱼吃饱喝足,感觉身上舒坦了许多,就有一种慵懒的倦意漫了上来。她站起来,心里念叨着:爱咋着咋着吧,是福是祸由他去了,踏踏实实睡一觉再说。
这时候门外又想起了嚓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门前却又停了下来。
何小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想看看门外走动的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正是小个子警察,那么他一定就是递纸条的那个人了。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只要敞开一条门缝,自己对着他微笑一下就足够了,一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二来也好传递个信息给他,用表情告诉他,自己很好,让他放心。哦,对了,他拿去了叔叔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帮着联系了没有,如果合适也好顺便问一声。
当何小鱼开了锁,试探着想拉开门的时候,却失望了,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试着晃动了几次,依然无济于事。她叹口气,顺势倚着墙呆立在了那儿,心里再次泛起了一股凉意。
突然,外面有了钥匙的响动声。何小鱼静静地观望着,门开了,她却失望了,外面站着的是大个子警察。他站在门外,问:“你有事吗?”
何小鱼恹恹地说:“饭吃好了。”
“放那儿吧,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拾掇。”大个子警察想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你之前就跟房祖亮认识吗?”
何小鱼睁大了眼睛,反问道:“谁是房祖亮?”
“就是跟我一起工作的那个警察。”
何小鱼摇摇头,答道:“不认识,怎么了?”
“哦,没事,你好好呆着吧,有事喊我。”说完再次锁了门。
何小鱼一下子警觉起来,睡意全无,她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大个子警察怎么会突然问起小个子警察的事情呢,可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呢?难道他给自己递纸条的事情败露了?难道……何小鱼心里再次乱了起来。
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推门进来,招呼也不打一声,闷头收拾起了茶几上吃剩的饭菜。
刚刚在床上眯瞪了一会儿的何小鱼被惊醒,擦身下床,走了过来。她看到了一张胖乎乎的脸,满脸闪着明晃晃的油光,一身白色衣裤倒还整洁,心里就断定他一定是这儿的厨子了。回头瞥一眼依然紧闭的房门,悄声问道:“师傅,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厨师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管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师傅,我是无辜的,真的不是坏人,是他们抓错人了。我家里人现在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能帮我个忙吗?”何小鱼话说得很急切,情绪有些激动。
厨子模样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散淡地看她一眼,只说了一声:“到了这地儿,急也没用,就慢慢耗着吧。”
“师傅,这地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是警察把你带来的,还能是哪儿?国家的地盘,公安的防区呗。”桌上的东西收拾停当,那人扯过一块抹布,慢悠悠抹着茶几。
“是看守所吗?”
“嗯,差不离,至少曾经是,但不是所有犯人都来这儿的,别问了,好好呆着吧。”说完端起盘子就走。
“师傅,那个矮个的警察呢?还在这儿吗?”何小鱼尾随一步,问道。
“走了,换人了。”声音压得很低,快步出了门。
门外的锁门声很响,金属撞击的叮当声直冲耳廓,在何小鱼听来简直有些震耳欲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绪纷扰。她想到了矮个警察诡秘的举止,想到厨子欲言又止的神态,再到这戒备森严的场景……这一切都有违常规,看起来事态远远不是自己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玄机,甚至是悬念丛生,迷雾重重。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吉凶几何?这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人,虚虚实实的杀人案……这一切都预示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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