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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4章 小丫头一发疯，现场几个大男人全部都愣神了
刀客忙着玩刀，却也不忘用刀尖挑起一块“豆腐”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良辰带着一干人等进来，一眼便看到狗一样的曹衷在地上跪拜着，随即掀起眼皮看着刀客，淡淡地来了一句：“周定，大人说了，你既来了，就玩好了再走。”
语气虽然平淡，听在曹衷耳朵里，却相当于是“宰了他”这样如雷贯耳的话。他当即欠了身子想去拽良辰的裤脚求饶，不料刚一动弹就是刀尖刺背的痛感，不得不继续俯首跪卧着，将一腔悲愤都化到了嘴边：
“良辰大人！周定大人！这次绑人全都是我的主意，跟我们家将军无关啊！你们要报复，就都冲我自个儿来，千万别让我家将军知道！”
听着是告饶，实则是威胁。
良辰跟着赵听澜混迹官场多年，早听惯了这类套话，干脆没理，直奔室内去看徐墨灵了。
周定本就是江湖上闲散惯了的刀客，宁听鬼话不听人话，更是懒得理会曹衷，反而执起刀柄玩的更起劲了。
徐墨灵此时已经躺在茅草上动弹不得，表面上看脸蛋干干净净，一点血污也没有，甚至连衣裙都没脏，其实脏腑受了不小的内伤。
这也是曹衷的主意：别打脸，会被人看出来，不如施加内刑。
有人从身后递来一件外衣，良辰接过将徐墨灵裹了，一把抱起，转身才发现递衣服的人是杨禅。
不光是杨禅，后面还跟着甜水巷王枢密家的王公子，王公子的侍从兰亭，以及徐墨灵身边的小丫头云橙。
良辰瞪眼瞧着这群人，不晓得他们几个是何来意。
杨禅率先出声，暗侧侧地给良辰提个醒：“你家大人去给官家呈状词了，顷刻便回。你快带人回府等着，别影响他问话！”
杨禅说话时，良辰一直盯着他的脸，同时不忘用余光越过他仔细揣摩了下王宥之的反应，见王宥之站在后头多次伸手欲接过徐墨灵赶紧离开，脸上早就显出不耐烦的模样，良辰便知晓杨禅的意思了。
手里抱着人大踏步地往前跑：“那就按大人说的办！”
王宥之没料到人就这样被他们带走，奈何中间隔着一个杨禅，怎么都近不了良辰的身，索性拿身份出来压一压他：“大胆良辰！本公子亲自过来接人，哪有你带着就走的道理？快回来给我说清楚！”
云橙见到徐墨灵那一刻，看她脸色煞白，知她状况好不到哪儿去，可这些人偏偏还在这里磨时间，当场就疯了：“你们几个没看到我姐姐生死攸关吗？吵什么吵？回山里！”
小丫头一发疯，现场几个大男人全部都愣神了：也对，人家妹子在这儿，轮得到他们来抢吗？
杨禅反应极快，马上过去拉拢云橙：“妹子，我知道你担心自己姐姐，赵大人早替你打算好了，徐姑娘现在这个情况，回山里凶多吉少，保不准那个曹良又作妖，不如先进赵府，有医官，有贴身伺候的丫头，有数不尽的补品佳肴汤汤水水，这不是能让你姐姐好的更快嘛！”
云橙在心里盘算一刻，立马觉得这主意简直太完美了，当即拍板：“那我们就去赵大人那儿！”
杨禅见小丫头如此好说话，抬眼冲良辰使个眼色，折扇一打，慢悠悠地晃着出了门。
皇城司内，赵听澜在审讯台前逆光坐定，清朗的窗格透出亮色落在他眉眼处，漆黑的一双眼睛带着浓郁的压迫感。
台下，宿卫执刀剑拎着两个犯人出来，其一是三品官翟停，其二是甘州贩子陇三。
手脚刚一落地，陇三便自觉调换成跪拜的姿势，颤着声儿道：“大人，我只是一个卖梨的，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您放了我吧……”
余下的调子被喉头剧烈的哽咽声淹没。
赵听澜看他一眼，不动，不言，不理。
他的目标是翟停。
翟停在这目光的重压下，不自觉地俯首叩了一下，心里早想好了如何巧妙脱罪：“赵大人，您找到的那块衣料，确是我的，可推人下河的，并不是我！”
他设好了悬念，知道赵听澜一定会追问。
赵听澜便遂他的心：“不是你，那你倒说说看，是谁？”
翟停喘一口气抬头道：“是曹良！他跟甘州叛官杜满勾结，这番回来，就是为了逼官家立懿王为东宫主位。没想到，杜满刚进京，竟然被张佳人给杀了！真是最毒妇人心！”
赵听澜垂眼拿起桌上的砚台，动手细细研墨：“这张佳人跟曹良的关系，我知道。可曹良一个大官，就算没了杜满，何至于将一个花舫艺人杀死，还费心钉进箱子里？”
翟停脸色凝重了些，忽地挺直腰背朗声道：“因为这个妇人没有见好就收，而是拿杜满的事，威胁曹将军娶她！她杀了杜满后将人钉死在木箱中，然后捎信给将军，要求将军做两件事：第一，娶她入府为妾；第二，将杀人的事揽下。因为，她不想背着杀人犯的罪名活着。将军那日得了信儿，一下朝便带着我直奔花舫，她想推将军下水，但没有敌过将军，被将军死死压在舫头，我过去是想劝一劝，不料那妇人是个歹毒的，直接撕了我后背一片官服下来，这才让大人误以为，人是我杀的！”
赵听澜边听边在脑中完整推演了一遍，发现翟停前面的描述完全符合他跟徐墨灵当日的猜测，只是后面谁推人下的水这一段，似是有所推托。
罢了，官家已经决意铲了曹良一派。不管最后这人是曹良推的，还是翟停推的，后果没区别。
他现在在意的，是那日等在水下配合曹良、翟停二人，将张佳人钉进木箱的那位。
赵听澜盯着翟停的脸看了一刻，发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仿佛自认已经脱了大罪。
那便直接提点他。“你们推了人下水，你们自己并没有下水，可死者的尸体，却出现在了杜满的尸体上头，两人以同样的方式被封在箱里。依你看，水下那位是谁？”
听着是在商量，其实是在给翟停一次主动坦白的时机。
翟停显然没料到，赵听澜知道了曹良杀人的事，还能再想起水下配合着藏尸体那人，追查如此之细致。
他这一愣，正让赵听澜看出了破绽。
“你再不说，连皇城司你都待不了。”接下来只能去乱葬岗了。
翟停猛然抬眼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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