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抽背“纵我不往，子宁不来？”……(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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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对漂亮小孩的喜爱，倒没信他真能考上，只当是富家子弟来提前历练的。科考又是一生只能考一次，少人会早早试水。就是这个有早了。

外地考生认得陆丞家嫡子，见开考前谢重锦鼓励陆雪朝，就以为他是陆雪朝的兄长，还过来跟他搭话。

“兄台，你家弟弟瞧着还未成吧，长得真可爱，这么早就来科考啊？”

当时十五岁也未成的谢重锦一副引以为傲的家长模样：“谢谢，家弟弟纪虽小，脑袋可聪明着。”

家弟弟。

这称呼可真错。

还有些考生在小声议论。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来考试？”来科考的，弱冠都是极轻的，花甲耄耋的都有，未成这是第一个。

“你们有所知，这一看就是玉京大家族里的孩子，玉京官宦子弟都会参加好几次科考，积攒经验。”

一名衣着朴素的外地考生羡慕道：“真羡慕他们还能有机会试错，家里倾家『荡』产培养读书，卖了田和牛才够路上盘缠，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要是能考上做官，就把爹和弟弟都接京里，让他们再吃苦了。”

另一个考生道：“倒想留在京里，的盘缠是村里乡亲们给凑的，说要是能成们村第一个士，整个村都是荣耀。要回去，当了官给们村办学堂，让们村出更多士。”

谢重锦听这两人对话，还暗暗留心。觉得他们品行端正，若考得错，可以重用，同时又觉得长黎举国富裕道阻且长，还是有很多小地方的百姓条件艰难。他回来后把听的这段对话跟陆雪朝讲，陆雪朝说：“那们就更要努力了。”

前段日子玉京大清洗，正是缺人之际，谢重锦突然就想了那两个考生。一查他们近况，都在玉京做了官，因为肯同流合污，被打压得挺惨。

谢重锦指示沈鹤洲给他们调职。其中就有件令人唏嘘的事，当初那个说当官后要回村的人，在留在玉京任职和回家乡当官之，选择了留在玉京。

真正见过了玉京繁华，见过了天壤之别的差距，他愿意再回去了。

他依然是个好官，当初资助过他的乡亲，他都将银两十倍奉还。在玉京娶了妻，有了孩子，想给他们更好的环境。这是人之常情，可指摘。

所以谢重锦在决定让周子琰做秋凌知县时，询问他愿愿意。

毕竟人非圣贤。

“清疏觉得他会后悔吗？”谢重锦问，“如果他见过玉京，也许会后悔，他还知道世上有那么繁华的地方。就像深入民之前，也知道世上会有如此贫瘠的地方。”

陆雪朝摇头：“赤子之心，难能可贵，能断言。”

他虽能看透人心，有时却也是看得那么透彻。

如果人人都想留在玉京，繁华的永远只会是玉京，而是长黎。谢重锦已将玉京官员都换成清正廉明之人，可长黎还是有那么多百姓受贪官污吏迫害。

长黎需要有人留在这些小地方，愿意的可厚非，愿意的，值得万谢。

“那这里就交给他了。”谢重锦道，“明日们去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