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苏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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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轮回境，徒儿怎知师父原来真的没有心呢？”慕襄红着眼眶，无谓笑着，“一共一百零七次，您从来没有一次站在，站在……”

都说大无情，可洛神上人的心比大还要无情。

虽是魔头，没了心脏一样是要死的。

慕襄说不下去了，口中的声音慢慢被风吹散，意识也越见模糊，最后只觉得自己栽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听见耳畔传来一低叹：“阿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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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襄好像回到了自己刚被人趁着师禾闭关的机会逐出宗门那会儿，他被人追杀，浑身经脉寸断。

为了心中仅有的那点执念，也为了复仇，他不得已之下入了魔，满心想的都是如果师父闭关出来，看到自己这样，怕是会亲自来清理门户。

可慕襄等来了百年，都没等到师禾来杀自己，反倒是听到了师禾要入凡世俗断绝最后一缕尘烟的消息，若成功，从此便是真的大无情，离成神成仙或更近一步。

慕襄怎会甘心。

他使了些伎俩，让自己和师禾一样，入了凡尘历难，要入凡尘，自带不了他外世的能力和记忆。

他在凡尘出生时，师禾已在大襄待了十年。即便没了记忆，刻在骨子里的执念还是让慕襄在一次与师禾碰面时，便一发不可收拾产生了妄念。

可在那个风气还未开放的大襄，失去记忆的他连为什每次见到师禾都觉得酸涩欢喜都不懂。

他只能遵从本能去讨好他，去奉承，去把一切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来，再一次一次被漠视。

可慕襄没想到，跟着师禾入凡尘历难成为了他最错误的决定。

执念已在心中成魔的他，最后为了救当时被异族女人洛煌下蛊的师禾，懵懂愚蠢将那个黑『色』的不详盒子带入了大襄境内——

那个瘟疫一般的蛊毒传播至了整个大襄，再到周边各个国度……从此，生灵涂炭，万民皆哀。

他背上了千万万条孽债，那些痛苦的、咆哮的一条条生命，发出了凄厉嘶吼的『妇』孺，都是因他死。

他做的二错但却不算后悔的决定，就是夺了轮回境，将那千万万因无妄之灾死的灵魂，还有师禾与自己都困入了其中。

他被困在了这百年里，一次一次毁灭，一次一次来。

可无论大襄走向何种结局，慕襄都从未得到过师禾的垂怜。

他带着一世，二世……上一世的记忆一遍一遍来过，就是想要如愿以偿，哪怕只有一次。

他想牵一次师禾的，想要一个他的吻，还想要得到一株他送的栀子花，再大襄栀香节那日互诉心愿，和谐走在喧闹繁华的街头。

可他从未有过一次如愿。

直到最后一世，他坐上了皇位，将慕钰压入了大牢，可最后等来的还是一个无动于衷的师禾，他到底是撑不住了，选择了自刎在师禾面前……

他是轮回境的『操』纵者，他自刎死，意味着轮回境破灭。

那千万万条被禁锢百世的亡魂共声悲鸣，就算生吃他的血，生食他的肉，也补不了这滔天罪孽。

苏醒过来的师禾找到了他，两人斗了一夜，可看到师禾越来越冷的眸『色』，慕襄到底是没再反抗，受了那最沉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