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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守贞
手机铃声响起，顾宴深回神，点了接听：“怎么了？”
“没事。”
“哦。”
“嗯。”
……
两人就算幼稚的嗯、哦，也没人主动挂掉电话。
顾晏深手中的香烟已燃尽，他拉开阳台上的窗户，吹吹冷风：“那份合同怎么处理？”
钟御琛那这问题抛回去：“你想怎么处理？”
“销毁。”
“好。”
“嗯。”
话题再次被聊死，顾宴深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嗯。”
“哥——”顾宴深有些艰难的开口，“晚安。”
说完之后，便不等钟御琛反应，立刻挂掉电话。
顾宴深嘲笑自己，怎么越长大越别扭呢。
今晚，他失眠了。
当然，钟御琛的情况也是如此。
偌大的实验室，除了标本就是标本，标签上面写着时间，写着信息素的味道——都是腺体标本。形状比蚊子包大一些，泡在器皿中，令人毛骨悚然。
钟御琛躺在实验床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他因为顾宴深唤得那一声“哥”，情绪失控，信息素紊乱。
他本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因为顾宴深的存在，他有了情绪。
钟离洵控制着实验器具，看着显示屏幕中微分子的运动频率，微微蹙眉：“哥，你又去找顾宴深了？你的腺体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情绪波动，如果再有一次腺体就没用了。需要更换腺体……”
“不换。”钟御琛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他给顾宴深的独一无二的惊喜。
上一次钟御琛见完顾宴深差点丢了半条命。钟御琛给钟离洵打电话，简单四个字“出来陪我”。钟离洵自然不会拒绝，二话不说就去陪钟御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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