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疑点(1/2)

首发：~第三十二章 疑点

陆伟斌觉得，既然军才小学这里这么多疑点，倒不如回去申请一份正式搜查的文件，把这里好好调查一下。而理由也很好找，就以在调查失踪案过程中，意外发现军才小学内部存在网络安全隐患，有被犯罪分子利用以电话骚扰和电话诈骗的风险为由，申请对学校网络安全进行调查。当然，这件事还需要赵玉婵配合一下，可以让赵玉婵报个案。只要立案了，调查文件就更好申请了。不过，这件事陆伟斌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胡校长，免得胡校长提前做准备。

三人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到校医院去了解情况。军才小学配有大型的附属医院，和别的小学不同的是，这个校医院并不是学校的某一个行政部门，而是一个独立的对外经营的机构。医院的投资人是学校的股东，医院成立的目的，就是让学校的教职员工和学校有一个方便看病的地方。所以医院的首要服务对象，就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和学生，其次才是市民。所以哪怕医院并不是学校的附属机构，大家也习惯了称医院为校医院。

校医院里有黄悦童的看病资料，陆伟斌觉得，先了解一下黄悦童的病理，搞清楚她为什么会连续几天因为肠胃炎拉肚子。或许搞清楚原因，才能更好推断出作案的手法。凭着今天简单了解到的情况，其实他们已经能大概推理出骚扰电话的作案手法，现在只是差确切的证据而已。现在让他们疑惑的是，如果做这些的是陆涛，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到底是什么。虽然黄悦童现在没事，但这也算是故意伤害了，如果发生了更让人遗憾的结果，那就是妥妥的谋杀。

“小程，你对黄悦童这事有什么看法？”想不明白，陆伟斌就想听听程方的意见。

程方想了想，就明白了陆伟斌担心的点是什么。无论陆涛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真的对黄悦童下手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属于故意伤害。所以陆伟斌担心陆涛已经踏上犯罪的道路。程方一本正经地说：“作为警察，您有理由怀疑一切可疑的人和可疑的情况。但作为父亲，我觉得在一切都还没有盖棺定论之前，您都应该相信您的儿子。我们会来军才小学调查，也并不是我们拿到什么证据表明这里发生的事情和陆涛有关，只是我们根据已知情况，推断出的一种可能性而言。这种可能性还没有证据支持呢，我们不要先入为主了。我们现在连刘大虎的下落都要等交警那边的调查结果呢，更何况是陆涛的呢。”

程方说的话也一如他的性格，没有因为陆伟斌是刑警支队的领导就认为陆伟斌必须法不容情，也没有说一定不是陆涛所为。如果程方告诉他，这些肯定都和陆涛没有关系，陆伟斌反而会越发担心越发怀疑。但他反而告诉陆伟斌，作为警察可以怀疑一切，而作为父亲，在没有定论前都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比直接告诉陆伟斌这些肯定和陆涛没有关系更让陆伟斌感到安慰。

陆伟斌感到眼前的迷雾好像一下子消散了，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轻松。他拍了拍程方的肩膀，欣慰地说：“你说得对，谁怀疑他都可以，但没有证据前，我不应该怀疑他。走吧，去校医院问问黄悦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人来到军才学校隔壁的军才医院，一到医院，三人先到了挂号处咨询。

程方找了一位护士问道：“姑娘您好，我是警察，想请问一下前几天军才小学那边是不是有个一年级的女学生名字叫黄悦童的因为肠胃炎来看过医生了？”

护士接过程方的警官证，确认了程方的身份之后就比较配合地回答说：“印象中确实有个学生因为肠胃炎来看了几天医生，但名字我需要先查一下才能确认。”

说完后，护士把警官证还给程方，接着在电脑上查找挂号资料。因为军才小学的教职工和学生的看病资料会另外存放，所以护士查找得比较快，没一会儿就查到结果：“程警官，没错，前几天是有一个一年级叫黄悦童的女学生来看过病，一连看了三天，都是肠胃炎拉肚子。”

“是哪个医生看的诊？现在这位医生有在值班吗？”程方接着问。

护士看了看资料，回答道：“是方中阳医生，现在正在值班，在三楼消化内科3室。”

“谢谢！”

程方道谢后，和陆伟斌、高志明三人来到三楼消化内科3室。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写了医生的名字——方中阳。这就是程方他们要找的方医生。

此时方医生正在看诊，为了不妨碍方医生工作，程方三人没有马上入内，而是坐在诊室门外。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但方医生门口还有很多病人等着看诊。

程方看了看表，差15分钟就12点了，但根据现在等待看诊的人数估计，12点半方医生都未必可以休息。于是程方便说：“陆支，老高，看现在病人的数量，估计方医生没这么快可以下班。要不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等方医生，要是你们吃完方医生还没休息，我们再换过来。”

陆伟斌看了候诊人数，也同意了程方的提议，和高志明两人先去吃饭了。

这位方医生看着像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医生，程方在门口听到他对所有病人都叮嘱得非常仔细，哪怕病人一再重复一些问题，方医生也非常耐心地解答。但也因为方医生这么负责，等到陆伟斌、高志明和程方三人都吃完饭了，方医生还没有看完上午所有候诊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