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破(1/2)

首发：~第三章 突破

一队和二队按照命令分别对郭文权和姚倩进行深入调查。程方认为，一个医学专业的人，不会在已经能确定毕业后就业医院的情况下，无缘无故转行，这个点有深入调查了解的必要。程方安排了一队4名侦查员分别对郭文权毕业前在学校和医院两个地方的不同表现进行调查，而程方就对侦查结果进行一一筛选判别，务求找出一条变化轨迹。人的一生发展是有连续性的，任何一个变化都不可能是突然或是毫无根据，它必须是有迹可循的。打个比方，一个人在家里遇到了极大的变故，这种变故影响了在生活上的一些表现，那么这个人在工作环境中也必须有响应的变化。他不可能在生活上像换了一个人，但在工作中的表现却一如既往。所以对于郭文权的调查，重点就应该放在找出这些变化上，尤其是发生这么重大的变化，极有可能是受到重大打击所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一开始，一队的侦查员都不太信服程方。一个辖区刑警队的基层刑警，完全没有带队经验，还要带领他们调查这么重要的人，他们都怕程方让他们把郭文权生平都查一遍呢。想不到程方一开始就给他们指明方向，把人员都安排在调查郭文权毕业前这段时间上，这个调查方向他们是认可的，先从这个时间点开始调查显然性比价更高，侦查员都慢慢信服程方这个组长。

他们首先找到郭文权的室友。室友们也感到奇怪，前段时间警方已经问过一遍，现在却还要深入问，事情似乎有点不简单。郭文权当年住的是四人宿舍，大学期间一直住在一起，三个的室友里有两个已经顺利当上了医生，还有一个也成为一名医药代表，专门向医院销售药品。上次警察已经找过他们问郭文权的事，但一直以来他们和郭文权都不太合得来，虽然也没有到交恶的程度，但却是怎么也亲近不来。他们也曾经努力想和郭文权亲近一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还好他们三个人关系还不错，大学期间的宿舍生活才没有那么郁闷。不过说真的，即便这样，宿舍有那么一个人在，平时也是挺郁闷的。上次警察来问话时，也没有特别说要了解什么信息，他们想着郭文权都死了，也不好说人家什么坏话，而且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无缘无故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也不好。现在警察又来问一次，还要专门了解郭文权毕业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都不禁感到惊讶。

室友a刚好在本地的一家医院工作，侦查员很快就找到了室友a进行询问：“你记不记得，郭文权毕业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毕业前……时间有点远，我得想一想。”室友a认真回忆毕业前的事，想了十分钟，终于想到一些觉得奇怪的地方，“其实我们宿舍的人和郭文权都不太合得来，平时也很少有交流。不过说的到奇怪的地方，我还真想到一个。郭文权在校的成绩很好，早就有传闻说省院看中他，最后一年见习就让他在省院干，完了毕业直接留任省院。最后那年他也确实到省院见习了，但奇怪的是他三不五时晚上睡下之后，半夜就会起来出去一趟，到后半夜才又回来。每次回来后他都重新洗一次澡。开始我们也没注意，但次数多了大家都开始觉得奇怪。那时候大家都在见习，晚上也累，他这样老是半夜出去打扰我们休息，其实我们都挺烦的。但因为和他关系不太好，我们也没好意思问。只在私底下议论过。”

“你们有跟去看过是什么回事吗？”侦查员接着问。

“当然没有。当时大家都在见习，一天下来累得不行，恨不得一有时间就睡觉，谁还要跟出去看他干嘛。而且我也不在省院见习，确实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怎么了。反正要说毕业前那段时间有什么奇怪的，就这个最奇怪了。”室友a又回忆了一遍，觉得那段时间也没什么遗漏的信息了。

两个侦查员对看了一眼，感觉室友a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信息：“你刚刚说，毕业前那段时间就这个最奇怪，那再之前的时候，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室友a楞了一下，想不到自己下意识漏了口风会引起敏锐的侦查员的继续追问，他支吾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唔……以前的话……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人怪怪的。他学习成绩好，又受欢迎，但其实他和哪个人关系都很一般。其他人看到他可能就觉得他人帅成绩好，受欢迎，但其实他对谁都很冷淡。刚开始，我们也想和他好好相处，但他那人，实在让人受不了。平时我们在宿舍聊天，看见他一个落单了，也会递话题给他，但他总是看我们两眼就离开宿舍，好像我们找他聊天妨碍到他似的。一次两次我们也就淡了，平时都不太理他。反正吧，我就感觉他不喜欢别人和他亲近。有一次很奇怪，我们像平时一样聊天，以前他都不怎么理我们，也不会嫌我们吵，就自己做自己的事。但那次，因为我们第一次上人体解剖课，所以讨论起来就兴奋了一点，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上，大声喊我们闭嘴。我们也被他吓一跳，都没咁吱声。后来他自己回过神，就满脸震惊地跑了出去。”

“你怎么确定他是因为你们聊了解剖的事才突然情绪激动的？”侦查员继续追问。

“开始还不确定，但后来我们三个也讨论过这事。当时说的话题无非就是学校的八卦和解剖课的事，学校的八卦我们经常说，当时说的话题前几天我们也一直有在聊，但他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那时候是我们第一次上人体解剖课，所以聊这个话题就比较起劲。也只有这个话题我们以前没有聊过，所以我们就想肯定是这个话题刺激到他了。”室友a回想起那次郭文权突然发火的事也皱起了眉头，边摇头边叹气，“后来又有一次，我们三个趁他不在宿舍又聊起了人体解剖课的内容，结果聊着聊着就有人猛地踹了宿舍门一脚，等我们开门去看，发现郭文权冲冲跑下楼了。所以我们就更加确定，他每次听到我们聊人体解剖的事情绪就会特别激动。但奇怪的是，他上课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异样，要动手的时候也和我们一样动手，表现都挺正常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反正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侦查员觉得室友a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一直向他了解更多信息。可惜室友a也没能提供更多信息。“不好意思，时间过了这么久，有好些事我暂时没想起来。要不，我以后再想起来什么，就联系你们吧。”室友a对侦查员说。

侦查员也理解，毕竟过了这么久，能想起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明白，今天谢谢你的合作，如果之后想起什么信息，无论是什么，都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好的！”双方握了握手，室友a就回去医院继续工作。侦查员们继续去找剩下的两名室友。

另外两名室友却不在本地工作，但幸运的是离桃市也不远，就在隔壁市里，开车过去也就两个小时。侦查员先找到同样在医院工作的室友b。“你好，我们是桃市刑警支队的侦查员，有些关于郭文权的事想向你了解一下。请问，你记不记得郭文权在毕业前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侦查员对室友b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