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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十、相处
观主与方才来了又走的戚知还很有可能已经想多了。
黎道之不知花云记的想法，知道也不介意，牵着他踱出房间。
两人踏入庭院，走进梧桐树下斑驳的光影。
黎道之环顾四周，颇喜欢这里的氛围。有静水流深，有恰到好处的热闹，人与自然的生灵融洽地生活在一处，闲适恬然。
他一边观察，一边把“学观”二字在心里反复地回忆揣摩。目光定格在正殿上时，他眼神微凝，乍然想起只言片语。
这个名字，他很久之前在一本叫《玄门》的书里见过。
“白云山……学观。”黎道之墨色的眼瞳越发澄澈，喃喃道：“就是这里吗？”
云无心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随口应道：“是这里——普天之下，唯有一间学观。”
黎道之微微一笑，稍微抬手，花云记便心领神会地坐到石桌后，捋了捋鬓边摇晃的红色穗子。
“想和我说什么？”云无心盘腿坐在池边的青石上，话本在膝前摊开，手里拈着块点心，身后投来的粼粼水光衬得他双眸愈发明亮。
“说……”黎道之不经意卡了一下壳，好在他说话本来就慢，倒也不明显，“说如何能生出你这样国色天香的脸，我总结总结经验，拿回去给我那寡王皇兄用。”
“咳咳咳……”
云无心被呛了个半死。
花云记早已习惯自家师父这百无禁忌的说话方式，扶额道：“观主别介意，我师父他一向如此，多和他说两次话你就适应了。”
“……啊，我会尽快适应。”云无心咽下嘴里的点心，拍着胸口抚平气息，“脸嘛，天生的，没有经验可言。不过，如果能做到早睡早起，规律作息，健康饮食，腹有诗书这四条，体态气质都会比寻常人出色很多，你可以参考一下。”
花云记：“……”居然还认真回答了。
黎道之却做恍然大悟状：“观主总结得甚好，这四条我皆已做到，而且时时专注养生，想来这就是我这般气度不凡的原因。”
“说得很是。”云无心是真的适应了，不但适应，甚至配合起他来。
花云记扭头面向水池，非常认真地开始看鱼。
余光瞥见徒儿的反应，黎道之一瞬正经，缓声道：“闲话便叙到此处，我确有一事想问观主。”
“请说。”云无心抓起一包点心抛给花云记，自己又拈起一块素心糕。
“观主方才所说之鱼人士兵，是何情况？”黎道之边问，边踱步至花云记身旁坐下。
“原来是问这个。”云无心咬开面皮，露出内里裹着白糖的山楂丝，“一个鲛人族混血旁支，擅长术法，实力不俗。”
“实力……不俗吗？”花云记咬了口红豆饼，发出酥脆的“咔嚓”声，“但我和戚先生一抬眼就看到你把他按在地上打啊，还打哭了。”
“按照常规的实力判断确实不俗。”云无心语气含糊，“我不在常规判断里。”
黎道之并不惊讶他能轻松收拾鱼人士兵，却对他谈及此事的轻描淡写感到好奇：“观主似乎很熟悉妖怪的存在，先前遇到过？”
云无心低下头去，师徒两人看到他冠帽上细腻精致的二十八星宿花纹，而他只是随手翻过一页话本：“嗯，在很久之前经常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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