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廊(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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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孤，在见你之前，便知你是林宝珠。”

“啊？”阿橙听了这话，倒是有些高兴，因为她还以为，自己扮得出了漏子，才被严帝查探到。若是在见到之前就已知晓，那自然就不是这个原因了。

就说么，走南闯北那么多地方，怎么偏生就被严帝瞧了出来。

“陛下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又自问自答：“哦，必然是陛下监视诸位节度使大人，连同家人也要探查。可是？”

严帝虽未回答，阿橙却觉得真相自然是如此。不然，自己一个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如何入了陛下的眼，即便她写了本颇受好评的《凌云志》，可是也只是本闲散册子，不足以吸引到严帝的注意。

想着自己从父亲那里得到甚少，却受了他的拖累，导致女扮男装失败，被陛下的暗网探查，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这声叹息，又娇又糯，似羽毛一般在严帝心口轻挠。让他不仅想起她那日失了神智，虽让太医用了药浴的方式纾解。可是没那么快见效，她……终究是抵抗不住，发出了好些令他几愈不能自持的声音。

忍不住低头又想偷偷亲下她的头发解馋，淡淡的橙花香味，立即散入了笔端。严帝又觉得羞臊和惭愧起来。

别人都用桂花油梳头，小丫头却从小用的家里自制的橙花油洗头发。橙花油很不好制，若是做的不好，会有些苦味，所以很少有卖的。

每次闻到橙花的香味，严帝就会觉得，身边这个身材高挑的大姑娘，还是当日那个小丫头，因而若是生了亵渎之心，就难免羞惭。

于是压下心里那些邪念，略略坐直了身子，抱着她的胳膊也松了松，才说：“你容忍孤的亲近，难道只是因为觉得同为男子不该避讳吗？你既然最是喜欢做将军的人，朕，乃是大凌第一大将军，你难道不喜欢？”

阿橙听了这话，觉得脸热无比。她确实是仰慕着“战神天子”的，因而，听说要去面见陛下，她心里无比雀跃。等见了人，虽觉不是自己幻想中的“玉面小将军”，却仍是想要多见陛下几回，以充分满足她的好奇心。

只是这“仰慕”却并不是男女之情，不过就如朝臣仰慕君王，兵士仰慕将军，书生仰慕状元郎一样，乃是对强者的崇拜。怎就被严帝歪曲成“喜欢”了。

“我不过是……”阿橙想要反驳，却突然觉出蹊跷，转而问：“陛下如何得知我最喜欢做将军的人？”

严帝当然知道，小阿橙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回，但是大阿橙，却从未说过，乃是他说漏嘴了。他敛去嘴角笑意，才淡淡道：“你对我说过啊。”

阿橙转动脑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有些怀疑地仰脸，盯着严帝的眼睛问：“哪一回说的，我怎么不……”

“不记得”三个字尚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

起先是惊吓，吓得不敢看严帝，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后是羞涩，听着耳中的声音，羞涩的要努力抑制住，却反倒让呼吸更急促了些。

花瓣被啃咬，樱桃被亲吻，阿橙有些失了神，直到疼痛令她皱了眉头，用手攥成拳头，使劲在严帝胸口锤了几下，才被放开。把头低得几乎要埋下去，哀哀抱怨：“疼！胡子……扎的好疼。”

很快，清醒过来，又满是怒意地说：“我要出宫了！陛下……陛下怎能如此！我是你的臣，又不是你的妃嫔！”

严帝也很是懊恼，他原本没想要这般急迫地吓到她，方才真的是，一时撞了邪。

“我……状元我不要做了！御书房我也不要去了！我要出宫！”

说着努力抑制发软的双腿，站起便走。

严帝追上，却发现阿橙已是满脸的泪。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敢强拉她，亦不敢让她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