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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章 医院
医生显得有些迟疑。
“我的房屋已经送到中介处挂售了，再过段时间，我会支付全部的药费。”
这个老人的症状是持续性的咳血。
因为没有传染性，段舟海排除了肺结核的可能。观察视野下，他能透视人体，看到老人肺部像是肿瘤的病变区域，推测是肺癌。
但他医学常识不多，全靠这几天偷师，准确性有待商榷。
这几天前老人的儿子来看过他一次，又因为遗产纠纷被轰了出去。老人的房屋也绕开儿子，直接交给了中介出售。
医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最后通牒：“三天，我希望三天内能把之前的欠款结清。您应该知道，皮西斯止痛剂，也就是您口中的糖浆并不包括在政府的免费药品中。”
“我会向中介预支一部分。”老人坚决的道。
很快，医生和助手一同离开了病房。
这个病房一共六个床位，但只住了四个人。除了段舟海和老人，还有一个皮肤烧伤的女人，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的中年人。老人一直咳嗽，女人不怎么说话，中年人又在昏睡。
病房里死气沉沉。
医院的对面是一家教堂，旁边有教堂开设的孤儿救济所。一个几百平的建筑，挨挨挤挤的安置了几十个孤儿。
据段舟海观察，大一点的几乎全都加入了附近的街头帮派，白天不会出现在孤儿院附近。小一点的会待在救济所，做点手工活。
目前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太阳大约还有一两个小时落山。
一个青年穿过街道，朝着圣德尔公立医院走来。
在他即将到达医院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青年继续前进，来到了前台咨询处排队。他有着棕金色的头发，瞳孔是如同海洋一般的蓝，五官精致：“您好，请问佩里·阿克曼是在这里吗？”
哦，是来找我的。段舟海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
负责佩里的医生正好从楼道上路过，他停下脚。
无论是走路的姿势，发音里繁复的语法，挂在脸上无可挑剔的微笑，都说明青年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医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青年稍显落魄的衣物，淡然道：“是的，佩里先生在六天前因为马车事故被送到了圣德尔医院，请问，您是？”
“我是法比安·拉格兰，佩里的一位旧友，虽然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
法比安解释道：“我在周报上看到他遭遇车祸昏迷不醒，因为居住地址距离医院不远，就直接赶过来了。”
“如果他是我认识的那位佩里·阿克曼，我可以向阿克曼庄园发一封电报。遭遇这样的不幸，他的家人一定无比焦急。”
听到‘庄园’，医生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好心的法比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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