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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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长街绵安道，府衙修的最多的一条街，青天白日出了这档子刺杀朝廷命官之事，他们一个个的竟然充耳不闻，方才街上行人叫的那样凄厉凶狠，但凡长耳朵的都应该能个清楚，他们倒好，打头阵第一个装作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当真将他谢偷白当作成了病了的废物？

他满身是血趋步迈进司审台，手中还握着柄流血的长剑，倘若不是蔡绍昌眼熟认识他这副模样，指不定这群装聋作哑的孙子吓成什么样。

“司吏大人怎么这副模样？”蔡绍昌走近问道。

本想是见他浑身是血应当是撑不住了，却不曾想谢偷白抬剑利索的能够当场宰了他。

冰冷腥气的长剑架着脖子，蔡绍昌差些吓的鬼哭狼嚎，他再知晓不过谢偷白此人是个疯的，一言不合就此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欲想求饶，却叫谢偷白打断：

“玄武街正道，派一对人马前去。”他言辞冷硬，手中的剑刃都贴到了蔡绍昌脖颈间的肉上。

惹得他一顿叫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

等谢偷白架着蔡绍昌的脖子再赶到时，只见遍地只躺了清一色黑衣刺客的尸体，举目不见魏酃踪迹。

司审的官差浩浩荡荡一堆阻挡了视线，他松剑放开蔡绍昌走到了前面，冲打头的那个官差问道：

“可瞧见魏将军？”

官差摆了摆头：“属下赶到之时，就只有这遍地尸体。”

谢偷白垂眸细想，或许魏酃早在他遣人协助之时就脱了困，估计以为他先回到了谢府，所以便直接回去了。

他随手丢了剑，趋步走向人群之后的蔡绍昌，凑近他身侧冷冷道：“明明前一个时辰你司审台的官差还在湘云阁附近查着人命案子，满街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方才出事之时，你司审台仿佛就从未出现过一样，满街官差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行人叫喊都不曾听见，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谢偷白今日就折在这里了？”

蔡绍昌还叫他方才拿剑架着脖子的气势吓的腿颤，此刻见他发着要吃人的狠是片刻也不敢怠慢，连忙道：

“下官当真不知晓为何会当街出现刺客啊，方才发事之时，下官就在司审台里整理案宗，未曾听到什么叫喊的声音，也不曾见到有前来报官的路人，大人明察！下官是断然不敢欺骗大人的！”

谢偷白轻勾嘴角：“本官劝你目中还是装点东西，你方才也知晓，本官宰起人来，向来是不管何时何地，”他抬起那只叫血污染脏了的手，又道：“今日回去，记得找你效忠的陆大人好好聊一聊今日之事。”

蔡绍昌连忙点头：“下官一定！”

谢偷白松开手，笑着看向他，又道：“你能够照着司吏台查探的痕迹摸到湘云阁，应当就知晓万工匠之死是早有预谋，那桩案子原本是你家大人亲自断的事发之人自尽而死，却又叫你查到了柳素鸢，说几句人话莫以为本官就真拿你当个人了，你心里敲打的算盘你以为谁人都不知晓？”

蔡绍昌慌忙道：“下官不知——”

“司粮库之事你心知肚明，柳素鸢之死也是你们司审台借的胆子敢按下东窗事发引起的动乱，万工匠受人指使将司粮库设计草图机关要处给我司吏台本处的内鬼之时，你们便做好了要给他收尸的准备，用本官自己司部的人，搅本官自己司部的动乱，这出戏你们是不是瞧得十分欢快？”谢偷白打断他欲要辩解之辞。

又凑近了慌乱垂眸的蔡绍昌继续说道：“陆文庸这狗贼你以为本官是真不察他效忠的主子是谁？本官知晓你是条任人差遣的狗，所以才敢踩着司吏台往本官头上招惹，但你今日务必记住了，动了不该动的人，从一开始便要想清楚能付得起的代价，本官向来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善人，今日之事，本官定然会十倍奉还。”

蔡绍昌满面紧张，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被人戳穿自惭形秽的，“下官下官明白。”

“对了，今日之事连同方才本官亲口同你说的那些话，只有你知我知……”他顿了顿又道：

“据本官所知，蔡大人家住东街，膝下一双儿女举家和乐，倘若在司粮库之事上还有什么人无辜受戮的话，到时候，可不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下官知晓！下官定然将大人此言铭记于心！”蔡绍昌匆忙道。

谢偷白拂了拂袖子，又擦着手上干涸的血，启唇道：“眼下，你可以滚回去、好好同你家大人禀报此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