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雀斑之旧情牵绊(1/2)

首发：~第52章 雀斑之旧情牵绊

周六青年志愿者协会要去敬老院送温暖，晴朗是里面的干事，自然不能缺席。我一个人在学校，邹小宝突然来我们学校约我出去玩。我打电话给倩倩，约她一起出去，倩倩说杨易和舍友打游戏，她一个人无聊，她要和我们出去玩。邹小宝有几个哥们和我一个学校，于是约上他们我们一起去校外自主烧烤。邹小宝这个人，很烦人，和我在一起三句话离不开扬帆那茬事……

下午晴朗回到学校找不到我，我说我出去玩了，晚上我回来，他很生气。我很不理解，这有什么？

晴朗和我说：“你不应该撇下我和其他男生出去玩。”我说：“我们不是孤男寡女，我们有很多人。”晴朗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问一问我的意见呢？”我说：“我没有向我妈汇报，向我妈请示，却要向你汇报，等你批示，你谁呀？我是把自己卖给你了吗？”晴朗说：“我没有时间陪你，你就去找别的男生玩，这样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我说：“我们一同去的有很多人，我光明正大，没有偷偷摸摸，我不觉得我错了，如果你觉得我错了，那么我们分手吧！我是不可能为你改变的，我也不可能哄你……就此打住！”

晴朗说：“恋爱关系就像婚姻关系，我们需要互相负责。”我说：“我不会为你负责，永远不会，我只会为我自己负责。”晴朗说：“你这样不对，两人怎么能这样呢？”我说：“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你也不必用道德要求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骗你、欺你，你相信还是不相信随便你。其他女人玩的那些，我统统不会，有什么事我都会直接告诉你！你要么就相信我，要么就分手，我不可能没完没了和你解释，这就是我的态度。”晴朗说：“你这样太无理了吧？”我说：“你要是想找一个听话的女人，你不该来找我，我这个人天生的反骨。”

晴朗说：“……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邹小宝喜欢你！”我说：“你想多了，他还真不喜欢我！”晴朗说：“男生和女生不一样，男生喜欢哪个女生就会拼命欺负那个女生……我都知道他喜欢你，你不知道？”我说：“……所以你是吃醋了？”晴朗说：“不然呢？”我说：“他只是比较调皮，他对我没有那种感情，高中的时候他有女朋友，只是没有和我们在一个班级。”

晴朗说：“以后不管是不是邹小宝，我都不希望你像今天这样……”我说：“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己知道，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宣誓主权，对我你永远没有主权！我是一个端正又倔强的人，你不要和我讲道德和道理，那些东西都是利己的，我听着不舒服！我说了，你要么相信我，要么现在就离开！我永远不会对你早请示晚汇报！”

晴朗说：“我不是……我是在乎你，我才……”我说：“不是什么？你不是为自己着想，你是觉得爱人应该捆绑在一起，文化如是，我懂……但是我不喜欢那一套！情感关系中最大的骗局就是以爱的名义辖制他人……”晴朗说：“我没有想辖制你……”我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功与利的要求，但是很多观念与传统，你需要我遵守，那么我今天告诉你，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那些腐朽的东西我不会去遵守的，永远也不会，同样我也不会要求你去遵守。你能接受我们就有未来，你不能接受我们就此结束，不要互相阉割、折磨……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果没有化成蝴蝶，岁月蹉跎，他们会闹出，出轨啊，背叛啊，算计啊，那些事情吗？我觉得不会！没有一种爱让你杀死自己的个性，如果有，那不过是征服与服从。少年，我不想跟着大众走，你想跟，我无意见，但是不要强制要求我。”

我反反复复梦到一个梦，我走过一间一间又一间无人的教室，去找扬帆，找了好久好久我终于在初二那年的教室里找到他。天蓝色的窗帘在眼前飘，梦被折叠，我哭着和扬帆相拥告别。天亮了，从悲伤中醒来，我发现这一生都不能与扬帆握手言和了……

我拿起手机，心里想，放在手边的零食我会忍不住去吃它，可是戳一戳手机就联系到自己喜欢的人，四五年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去做呢？是不够爱吗？

我觉得我这样对晴朗很不公平，我趁早和他分手，以免以后亏欠太多。

晴朗带我去了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一个饭局，有人给我敬酒，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那人不悦，说我不给他面子，执意要我一口闷。晴朗上前为我挡酒，说我不会饮酒，他来回敬三杯。那人更不悦，说啤酒都不会喝，骗谁呢？玩不开，很扫兴喔！晴朗闷了三杯，笑了笑说：“可以下一位了！”酒桌上一阵烟雾缭绕，各种黄段子，各种粗俗的嘴脸，我很不喜欢。我最讨厌什么酒桌礼仪，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大家有事说事，有饭吃饭，不好吗？非要找存在感，让别人把你当个东西，你是不是一个东西，自己不清楚吗？一个个都是戏精！

酒桌散了之后我和晴朗去散步。我说：“我想和你分手，我不喜欢刚刚那样的场合。”晴朗说：“不喜欢以后不去就好了，分手有这么严重吗？”我说：“我不喜欢你还偏偏要带我去，我很烦啊！还有分手也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我忘不掉扬帆，我也不想耽误你……”晴朗说：“我不是说了吗？慢慢来！我不要求你什么！”我说：“不，你不懂我！这很要命！”晴朗说：“你觉得我不懂你？”我说：“是的！我们完全不一样！”晴朗说：“你觉得扬帆懂你？你觉得他和你一样？”我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默认。

晴朗说：“墨葵，你生病了，你知道吗？扬帆他知道你生病了吗？他关心过你吗？”晴朗竟然说我有病，我生气了说：“你才有病，你还病得不轻！要去挂神经科吗？要不要我帮你预约？”晴朗说：“你有轻度抑郁症，你心里有阴影，你一直在逃避，你都不知道吗？”我愣住了，我知道啊，但我谁都没有说啊！晴朗说：“如你日记里所写，初中到高中你变化很大，从活泼开朗、天不怕地不怕到郁郁寡欢、小心翼翼，人长胖了，头发白了，最喜欢的画画爱好也搁下了，这么大的变化扬帆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眼瞎吗？看别人你慧眼如炬，怎么一到扬帆你就呆头呆脑？他懂你？他懂你什么？懂你不去找他，所以他也不来找你？……是你情深，不是他值得啊！”

晴朗三言两语直击要害，这一刻我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我才愣愣地说：“可是……是我错在先，是我提出的分手！我给他的是单选题，他有什么错呢？”晴朗说：“……可是你生病了，情有可原！”我说：“是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可以那样想吗？我一直在自责！”晴朗说：“如果我是扬帆，我心疼死了，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会舍得毅然决然离开，又不闻不问？”

我可以这样想吗？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扬帆，好让自己松一口气。我说：“他其实没有不闻不问，他其实给过我机会……”晴朗说：“对，没有不闻不问，只是会找你借钱……”我说：“他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晴朗说：“在乎你的话他没有，宽慰你的话他也没有，而找你借钱的话一箩筐，你相信他是以借钱的名义故意接近你？给你机会？他花了你的零用钱，你花什么？你家已经破产了，他不知道吗？你不在乎钱，这可以是你的理由，但不能是他的理由！”

我以前觉得扬帆是爱我的，可是这样一想，好像不是。晴朗猛然间拔下了我胸口上插的那根钉子，泻了很多气，我的心好像空了。……否定了扬帆，那么我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一场梦吗？还是一个笑话？

晴朗说：“你兴趣高雅，我知道，你可以不喜欢很多东西，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你得和人交流啊，学会和各种人相处，不要那么偏激，和自己和解，和环境和解，那样才是你真正向往的逍遥与自在！放下那些负担吧！那些什么都不是！如果扬帆真的那么好，我愿意把你送回他的身边，成全你们，可是他并不是非你不可啊！”

我说：“……我累了，我先回去了……晚安！拜拜！”

回到宿舍，只有萧媚在。我问她，一个人他本身没有多好，对你也没有足够好，你会喜欢他吗？甚至会爱他吗？萧媚说不会！我问为什么？萧媚说因为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我笑了，我居然笑了，我说可是我不是啊！多少价值才可以算喜欢？多少意义才算爱？

《不懂》：

萧媚说她不懂

扬帆如此不好，你为什么会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