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1/1)

首发：~第48章 第48章

哪样更糟？像禽/兽般混沌地活着，或是作为好人清醒地死去？

或许都糟透了。

穿过那片灰白色的光晕，太宰治见证了「修」此后的成长轨迹。

祂吞噬了原生世界遁逃的恶意后显然易见的强大起来，那些黏稠如泥沼的黑暗扭曲着诱惑祂踏入，而毫无枷锁与顾忌的恶兽也自然而然的选择接纳。祂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浑浊而阴暗，那股纯粹如昙花一现。祂拖着沉重而迷茫的步子横行于世，散发着毁灭而不自知的力量——或许祂清楚，但不在乎也说不定。因为这种力量会逐步蚕食整个世界，因此祂时常在一处地方待不了太久就会被逐出时空，像条彷徨的野犬。

祂也曾被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召唤出来，在那里祂作为「berserker」受陌生的人类驱使。如果祂是作为真正的神明诞生，那么这种行为无疑是踩在底线上跳踢踏舞，但可惜祂哪怕是浑浑噩噩度过了数百年的时光，也依旧没有任何的自主意识。

喜悦，憎恶，快乐，悲伤。

祂就像是一具盛满恶意的躯壳，丰盈的、饱满的黏稠液体几乎从祂的口鼻中涌出，但祂的本身却毫无情绪可言。

而结果自然是已然确定的，当祂被阴差阳错的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一届的圣杯战争已成定局。

「berserker」的主人是个长得并不高大的男人，体格甚至可以称得上瘦弱，唯一支撑他硬扛着每天近乎疯狂的魔力回赠的原因，就是他想拿到圣杯实现他的愿望。

复活他的妻子。

那一天，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圣杯，如同捧着易碎的希望，哽咽到失声。

「berserker」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指尖滴落着猩红的鲜血。在完成「消灭敌人」的命令后，祂的手臂上最后一条泛金的令咒悄然消散。

男人张开嘴正打算向圣杯许出那个愿望，可胸膛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与缓缓抽离的令人眼熟的手臂却让他失去了开口的力气。在失去支撑的力量后，他颓然地栽倒在地，被背叛的受伤与惊愕同时在他眼里闪动。

他费劲的挤出虚弱的字节。

“berserker”

「修」向他摊开浸满血的掌心，那里一枚菱形的水晶在闪烁着异样的红光。

那是之前遇到过的一个令咒师对他下达的潜藏诅咒，因为没有涉及到因果，「berserker」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而那条诅咒的结果，就是摧毁其主的——

“希望”

圣杯落到「修」的手里，从接触到的部分开始，污黑般的色泽逐渐侵蚀金黄的圣杯，直到将它染成乌鸦一般的黑。

此世之恶与圣杯中盛放的所有关于“恶”的愿望相互融合，黑泥般的黏稠污秽与「修」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闭环。

原来如此。

静静旁观的太宰治唔了一声。

相似的恶意让「修」深深地吸了口气，祂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把圣杯纳为己有。

强制造就的英灵与被污染的圣杯发生了莫名的反应，「修」只觉得一种更高更宏伟的东西在祂的身上生长，祂的视野无限的拔高、更高，高出云端，高出世界。

【混沌】在此刻诞生。

【规则】与【真理】同一时间出现。

更高维度的三刻构想在此刻——

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