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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第21章
她的声音沉稳温和，拂去了仲凝霜心头的无端郁闷。
她笑了：“不必，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她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道：“我们之间都是陈年旧事了，到现在谁都分不清楚个中是个什么想法。明明我应该阻止你救他，让他死在这里也是活该。可是想到他过去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她话里是难以分辨来由的悲意。
“我是因为他才进入空门来到这里的。他把我困在这里，自己也身陷囫囵，家族，荣耀，归属，这些他原本看重的东西都失去了，走之前我也要问问他，到底值不值得。”话音刚落，柳寒袭就忍不住问：“是他逼迫你的？”
仲凝霜点了点她的鼻尖，笑得眉眼弯弯：“小蛇，你还年轻，不懂。”
柳寒袭冷哼，转头不再理她。左怀思本来就没有听别人八卦的兴趣，见仲凝霜恢复了些就催促她尽快上路。仲凝霜嘴上嘟嘟囔囔的，脚下还是老实地开始带路。
奇怪的事，明明离中心域越来越近了，灵息反而减少，魔兽的数量也少了很多。
不过半日时间，几人已经来到灵藏山中心域，这里黄金泉呈段状合围中心一座竹林。
黄金泉不像液体，倒像是流动的金属，明星一般闪亮的碎屑溶在其中，将液态流金衬得犹如深沉的宇宙繁星。
柳寒袭小心伸手靠近。
“小心，”仲凝霜提醒她：“不要轻易靠近黄金泉。其中或许有魔主埋下的禁制。”
柳寒袭闻言收回手，祭出琼王戟，戟身浸没金色液体，如烧红的铁块浸入冰水中嘶嘶作响。很快，琼王戟抽身而出，戟身光泽更胜，伏在空中欢欣地嘤嘤作响。
仲凝霜推她一下打趣道：“你这武器倒像个小馋猫。”
周围没有法阵，神识穿过竹林，一座小屋隐匿林中，屋前是一个石桌，桌旁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秋千。
这秋千太小，挽着花，倒像是小姑娘所用。
收回神识，柳寒袭暗自平复心绪，侧身看向其他两人，她们也是神色古怪。没想到魔主的居所这么简约，这里虽然有黄金泉，但空气中灵息稀薄，似乎都被泉水吸走，因此这里比起洞天其他地方宝地无双，更像是外界的环境，外面那么多好地方，在这里长居还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黄金泉是真的好，浓郁的灵息有如实质，况且这里有如此之多，真的能达到“炼体洗髓，改换根骨”的效果也不一定。
柳寒袭走神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竹林深处悠悠传来。
“阿凝，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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