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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章 第8章
“勉强入翰林？楚玉诀，当年叛逆离家考试连中三元却为逃避入仕跑去含光寺哭着求老主持收你出家的，又不是你了？”
楚祁老脸一红，梗道：“那我还不是答应做你季明之的幕僚了？”
“——食君之禄，忠人之事，所以本王现在命你马上走到墙边来，有何意见？”季澈站在墙边，勉强看到了墙上血迹的轮廓，回头看着站在三步之外不敢向前的楚祁。
无法，楚祁只好嗫嚅着挪过去，火光一点点靠近墙面，那幅巨大的、足有两个季澈高的“血牡丹壁画”展露全貌。
楚祁震惊地微张着嘴，仰头看着这幅鲜血绘成的残忍壁画。
血迹已经化为褐色，然而依然不减那种恐怖的视觉冲击力，楚祁瞠目结舌，震惊喃喃：“一个人有这么多血？”
“嗯，”季澈点点头，“说到了重点。”
说着，季澈伸手指在墙上蹭了一下，干涸的血色蹭到了他白玉似的手指上，还没等楚祁阻止，他就把指尖含入口中。
“……王爷！”楚祁刚喊完，就看见季澈自顾自皱了皱眉，扯起一个有些疯病似的的笑。
“兔子血。甜的。”
楚祁张着嘴。
也对，谁也毒不死季澈的，这墙上若是有毒，季澈在进门之前恐怕就能察觉了。
“为什么要用兔子血涂了一幅牡丹？”楚祁跟着季澈查看着书桌，也就是徐肃最后死尸倒地的地方。
季澈看了看桌面，桌面上的血迹也是呈喷射状，一直连接着对面的屏风，看来是一刀毙命，直接削下了脑袋。
桌上有用的东西也都被拿走了，只能凭着几个形状规矩的痕迹判断，徐肃当时应该是在写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折子，或者案卷的时候，被人潜入房中暗杀的。
“走吧。”季澈忽然道，说着便往窗边走，楚祁赶紧跟上。
“王爷，有什么结果吗？”楚祁跟着季澈从窗口翻出去，又一次飞身上房，蹲在县衙的屋顶上。
季澈站起身，借着一棵大柳树的遮掩，四下看着方向，指了指其中一个方位，那里离衙门并不远，深夜竟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去义庄看看那具尸体。”季澈说完就走，只留下楚祁手脚狼狈地跟上。
“看了血牡丹还要看无头死人，季明之你是真不怕……”
二人落在义庄门前，原来那一点微弱的烛光是门口的一盏白纸糊成的灯笼，下面串着大半都几乎破碎的黄色纸筒钱，阴冷的夜风一吹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
楚祁又开始腿肚子转筋：“王、王爷诶——”
季澈不由分说，径直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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