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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4章 兮归古剑
宋祁笑了一下，把剑收回了鞘中，“你说是那便是吧。”
“怎么能这么随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赵锦书绕到宋祁身边，伸手去碰剑身，宋祁却将她推走了，“你我虽是姑侄，但还是不便这么亲近。”
“宋姑姑，这剑是哪里来的？”
“祖传。”
“最早是从何处寻来的？”
宋祁将手搭在了剑柄处，“我问你，鉴定古董是不是讲究传承有序？”
“是。”
“这柄剑形制和材料都和书上描述一模一样，甚至检测出来的年代也可能是几百年，但你怎么确定这是靖武帝本人所用？也许是古人仿照的。”
赵锦书又看了剑身一眼，“制作工艺是有限的，寻常人家根本做不到。”
宋祁微微歪头，“工艺来自于工匠，靖武帝又不是把人都杀了，只要是同一批工匠就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
“但凡名剑出世都会有一段佳话，若当年民间有这柄剑传世，必定会有痕迹。”
“那若是祖先隐居呢？如何有传世佳话？你们只能知道这柄剑的年代，却无法说出它的真假，既然说不出，那么这柄剑说出去也只是一柄制作精美的传世宝剑，而不能说成是靖武帝佩剑。”
赵锦书无言以对，宋祁这听起来像是诡辩，但她又确确实实无法反驳，一件物品的价值与它的主人有极大的关系，因而拍卖行内若是说某件宝贝是皇帝所喜欢把玩的，那他就必须说明这件宝贝是如何流传到他手上的，来龙去脉都要讲清楚，单纯断代是不够的。
连成钰端详了长剑许久，忽然指了上面的字，“兮归，靖武帝亲自刻的，有靖武帝亲笔诏书作为对照。”
苏靖寒这时候正把玩着一颗宋祁给她雕琢的鹅卵石，一脸无辜地抬头，亮出石头问连成钰道：“你说这个？”
连成钰把石头拿了过去，两面各刻了一个字，合起来是“当归”。她弯着腰比对了一下“归”字，许久没有说话。
赵锦书不信邪了，把石头拿了过去，一笔一划地对照，笔锋走向分毫不差，“怎么会，那也可能是姑姑你按照剑上的字来刻石头的。”
“家里还有我以前雕刻的作品，需不需要我送你几个？我可犯不着为了模仿这两个字练了几十年书法。”
“还我还我。”苏靖寒把石头要了回去，攥在手里，“家里多的是阿祁写的字，你拿过去做笔迹鉴定也没用，难不成你还想说阿祁是靖武帝吗？”
宋祁展露了笑容，“说我是靖武帝，你们觉得，别人是说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啊？”
赵锦书泄了气，怎么也说不过宋祁，太气了。
“算了吧锦书，找到了剑也找不到靖武帝尸骨，对靖武帝下落没什么帮助。”
苏靖寒这时候捏着宋祁衣袖，像个猫头鹰一样侧歪了头，看向宋祁的眼神颇具内容，（尸骨？晦气。）
宋祁无奈笑笑，伸手指推了一下苏靖寒的头侧，让她好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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