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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4章 爱屋及乌
“是，姑姑。”连成钰扒了几口咸粥下去。
饭后赵锦书立马回房间去了，她对照着连成钰的笔记，拟了个标题——《关于南疆蛊术的讨论》
连成钰挨着她坐下，看她文章的内容，了解写文章的要点，不经意间看到了她关于幻化的解释，“不应该是通过控制人的意识来达到幻化的效果吧，摄像机也摄取到的是萧锦明的容貌，这说明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不是里面的人误认了。”
“这里可能我遣词造句有些问题，但可以肯定，里面的人可以摄取人的意识，进而获取到师兄的容貌影像。”
赵锦书查找聊天记录，将萧锦明发给她的监控视频转给连成钰看，“这是种下蛊虫的兔子，它可以模拟出同类的样貌，它的攻击性出于本能。”
连成钰查看了更多实验室内的视频，“它和同类可以和平相处，是不是说明，蛊虫并不会使宿主狂躁，即便是人也可以保留他的自我意识。”
“怎么，你还想跟里面的人有商有量不成？”
“谈条件，也不是不可以，给她一间绝对安全的屋子，让她可以在光亮下生存，活得像个正常人。”
赵锦书指了指连成钰亲手写的笔记，“你可别忘了，她可以自杀，她若受不了黑暗，早就自我了断了，有一样东西支撑着她抵抗黑暗，可能是对靖武帝的信仰，也可能真的是对陆萱的爱意，谈条件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她提条件呢？即便她要的是陆先祖的塑像，也给她。”
“小钰儿，我两个姑姑这些日子对你很好对吧，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连成钰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绝不是表面那般，因为自己可爱？会下厨？她想起了宋祁救她的最初动机，“因为我是你喜欢的人。”
赵锦书打了个响指，“对了，这就是爱屋及乌。现在有两个假设，一是她因为靖武帝入墓，她的目的是不让任何人侵犯，她给的条件自然是不让人搬走靖武帝陵的任何物件，那我们还研究个什么？即便我们告诉她，这是为了研究，为了更好的保护，但她能理解吗？”
“在她眼里，死者入土为安，陪葬品保死者身后富贵，只要开启帝陵就是对靖武帝的惊扰。你当时也说过了，只要我动你家宗祠，你也会与我反目，你一个参与研究的人尚且如此，那几百年前的人，她该怎么想？”
她这一点拨，连成钰意识到自己最初守着的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心思已经不再，当初承认她杀人是她的道理，如今又在怀疑她的忠诚，妄图用条件打动她，连成钰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
“你说得对，如果是为陆先祖而守，陆先祖对靖武帝的敬仰更是不可斗量，为了陆先祖，她也誓会守住帝陵。”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我们坚持打开帝陵，势必会与她交手，现在的动物实验就是在找到最不费力对付她的办法。”
“你是说——开挖靖武帝陵？”
“如果她真的畏光，这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赵锦书蹙眉，也叹了口气，“也没办法，谁让靖武帝身上的谜团太多呢，历史的研究不会因她一人阻拦而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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