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回合(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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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衡明白了大皇子的来意。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大皇子的问题：“放心，我倒下了霍氏依旧运转。我就算自爆了天枢少将，也不会对你的计划有任何的危害。武嘉帝不都收尾收的干干净净吗？”

听到这一声理直气壮的反问，隐忍了一肚子火气的大皇子只觉得自己脑海紧绷的弦彻底断了，脱口而出：“霍衡，你是父皇的人？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从小的目标就是杀死武嘉帝吗？”

“武嘉帝不介意养虎为患，你愤怒什么？”霍衡看着刹那间面色骤变，甚至张口闭口提醒他杀死帝王目标的大皇子，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累。

干脆仰面倒在地上，闭着眼不想去看大皇子，霍衡嗅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嗅着从未有过的臭味，一字一字诉说的认真无比：“大皇子，我接下来要追秦贝贝，手段可能有些疯。不太适合跟你合作了。”

冷不丁听到这话的大皇子居高临下的盯着面色灰白，似乎一脸死气的霍衡，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自立门户的意思。就是你哪怕当皇帝，也奈何不得我的意思。”霍衡感受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开口：“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还是可以跟你分享三个消息的。”

说着霍衡也不看大皇子是什么表情，干脆往下说。

“第一，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更别提武嘉帝这种还有点恶俗趣味的糟老头子，”报复性的喊着老头，霍衡忽然间觉得自己真是卑劣的可以，为了阴谋算计，连为国牺牲的爸爸都可以一次次拿来利用，拿来当挡箭牌。

真是孝死了。

浑然不知霍衡此刻的心思，大皇子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拳头都铁青了，直接抬脚踹了两下霍衡的肚腹：“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父皇对你已经够偏爱了。”

无视着身上的疼痛，霍衡继续开口说话。过度缺水的嗓子，以致于他每开口诉说一个字，都像是被钝刀子剐肉一般，疼的要命。但感受着这些疼痛，霍衡却忍不住想松口气。

毕竟肉、体疼痛着，就不用去想秦贝贝。

去想秦贝贝是如何毫无保留的，纯碎的追求霍衡。

而霍衡呢？

连追求，连悔意，都带着盘算。

“不过要把握方式方法。比如，成年老男人的哭泣，那种隐忍的红眼眶，武嘉帝看得太多了，那种懊悔，他不喜欢。只有孩子，懵懂幼儿的哭泣，比如我哭，我哭诉着自己的恨意，悔意，言语间不经意强调一下年龄，强调他当初带给我幼小心灵的伤痛，就会让他抑制不住的回想自己年轻的往事。”

“所以他就会任劳任怨的帮我收尾。”

“皇帝的偏心，在某些时候就是所向披靡的利刃。”

大皇子听得如此言之凿凿的总结，差点眼前一黑，气昏过去。他父皇为了帝国，算得上铁面无私。哪怕对待儿子，也是养蛊式的磨练，让他们“自相残杀”。但是他偏偏又算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皇帝，把所有的父爱给了司徒玥，给了……给了霍衡！

尤其是霍衡，就差秉承着别人家的孩子宠坏了，不用负责的念头，以叔叔的身份自诩着，各种好处都少不了一份霍衡。哪怕霍衡扬言要杀他，武嘉帝也恨不得手把手教霍衡怎么杀死一个帝皇。

“第二，武嘉帝、霍烨还有……”霍衡说着，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头上的不算刺眼的阳光，唇畔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才舔了一下自己干燥到脱皮流血的唇畔，沾着一丝的血水继续道：“顾昭和秦旻。这些人肯定有个共同的秘密。”

说着，霍衡微微一侧眸，视线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大皇子身上。

他躺倒在地，他“臣服”着，大皇子的心理防线就会弱几分，就会不经意间的流露出一些端倪来。或许会让他捕捉到有关顾昭的过往……

与此同时，听到这一句还算符合霍衡脑子的话语，大皇子面色和缓了些，缓缓弯腰看着躺地的霍衡。霍衡仍然镇定，甚至运筹帷幄着，甚至从言谈举止间分析着蛛丝马迹。

这样的人才是他的表弟，才是他倚重，甚至有些……有些羡慕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