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鞭挞(2/2)

首发：~第10章 鞭挞

几人来到看台，看到一位少年歌伶立台上唱着：男儿本应是豪雄，鞍马金鞭玉带钩。将军空老，玉门关外，何曾回首！翠波江头，凌烟阁上，作经纶手。看江山万里，功名本是，尽狼烟，灭烽火。

况乎胡地凉霜，早又是，送君沙场。秋来捣衣，与天争寒，早寄北疆。沃野风清，粟酿新酒，何日可尝？待他年回朝，乾坤事了，添新人妆。

“看江山万里，功名本是：尽狼烟，灭烽火。真是堪托千古的抱负，跟你们着平日里唱的莺歌燕曲还真不一样，谁作的词啊？”萧彦北对那作词的人很感兴趣，回着一旁的阿炳道。

阿炳也不知道便叫了位路过的侍者问了，那侍者道：“是新科状元郎题的词。”

三人听见是林书翰写的便站着没走，将后来的和唱也听完了，整曲罢了，萧彦北还在回味词中意境，他低喃道：“待他年回朝，乾坤事了，添新人妆……”又对阿炳说道：“你们家二公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听着词意，那姑娘绝非常人啊，得用不世军功去聘，去添个新人啊。”

“这我哪里知道？”阿炳楞道，林墨谦不在，他都要忙死了，还能有闲工夫管那小子的感情之事，“若二公子真的遇见心仪的姑娘，我就只希望，他们好好的，别像他哥那样折腾，天南地北被别人牵着鼻子跑。

萧彦北听罢笑道：“是啊，谁知道，堂堂林家大郎会被一个小裁缝牵着到处跑。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二公子能写出这种词，不像是能困顿在书斋的人物。”萧彦北又道。

阿炳耸耸肩，这个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林书翰的前程自有林墨谦自己去操心。

一旁的杜皖也忍不住说了句：“他那手错骨擒拿手在哪里学的？”萧彦北和他在顶楼平台看到林书翰一手便将那男子的下巴掰歪，那手法老道自不必说，单说那面无表情透出的决然也绝不单是个书生。

阿炳想了想，早几年前，林书翰问他要了多本流传在世的各派擒拿书籍，说要研究江湖门派的擒拿要术，大概又隔了半年的时间，林书翰便给了他本其独自编纂的《擒拿术通用要诀》。说这之前那几本编写的太散乱，让人不明就里，他钻研练习之后全部汇总方便日后查看。

阿炳便道：“估计是看书自学的，二公子别的本事没有，自学能力天下第一。”

杜皖听罢，比了个佩服的拱手礼。

萧彦北听罢，想到自己与林墨谦的相识，心中感慨道，这林家二位公子当真是上天赐给他的神人啊。

“让那些歌伶人不要再唱了，这种词不该在这里唱，而且，太张扬，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的。他太小了，还需要历练。”萧彦北对阿炳说道，北地战事，背后牵扯南诏风氏，他不能让林书翰这么快就走入朝堂视野，被太后注意。

阿炳点点头，吩咐侍者下去叫停他们的唱和，并将那张词从文魁榜上撤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露白，林书翰便起床洗漱梳头之后，换上身干练的装束出门跑步，他要改变自己这羸弱了十多年的身躯。绕着林府所在的朱雀大街跑了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到林府吃了早饭，换了官服，自己去马厩选了马独自去了观文殿。

宋珍珍补觉，快到中午了才到了林母处请安，满心以为林母出面林书翰便会同意定日子。可林母却又坚持要等林墨谦带着罗琦回来后，给他们两兄弟同时举行婚礼。听这意思又绕回原点了，宋珍珍便急道：“姑母，二哥哥现在对我的态度跟从前大不一样，怎么能任由他再推诿婚期。我担心，他在外面养女人，我还没过门就弄出了孩子来。”

听她这么讲，林母想到自己的痛处，那林父枉然是书香门第，居然早年便有了外室，不但如此自己才新婚便牵着个七八岁的孩子进了门，逼着自己贤良淑德。她道：“翰哥儿不是常人，绝不会干那种事情。他对你的态度跟从前不一样，你就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罢了，先退下吧，我去诵经了。”

宋珍珍不敢在林母面前骄横，只得退下。回到自己的小院，取出些年从林家得到的银钱，跑去找她认识的另一商户的女儿，那女儿的母亲是勾栏院出身，认得东京城里犄角旮旯里混的。宋珍珍便托那商户女儿的关系，找了个自称草上飞的混混去跟踪林书翰，她要找到到底是谁在外勾引她的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