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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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牛年，戊戌月，甲午日。

“小丫头，这几日我不在，照顾好自己，勿念”

“沈郎，沈哥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熬夜使人快乐。学习使人快乐，无一不是让人快乐的，快乐到忘记饥饿与夜的寒凉。没有他的时候，这些事情仿佛都变得耐心了许多。不愿停下脚步，一刻也无法停下。只因停下，就会想念。

他是我的月光，独属于我的那颗伸手可摘的星辰。我将星辰装入眼眶，自此他出现于我眼中。睁开眼便能见着。他和我说起当年学堂的事情，说他如何的收了多少封情书，我笑笑，说着当年如何的听了多少表白，后来——我为我们写了一本书。以此纪念我们的过往，我们的每一日，都如现在这般欢喜。

我们不得不分开，等待未来的相聚。于是我又想起秦观的诗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觉眼眶闪着泪花，像是平静的海面荡起浪花，我的思念，盼南风相寄。

他盼我安好，可无他，我如何安好，如何少了忧心牵挂心底的种子又在发芽，我知道，那是平静的表面下是希望见到生动血液的心。

他说“勿念”，那是对我的安慰。如同一个即将出差的丈夫对家中妻子的叮嘱。

我们正当年华。在一个正当情窦初开的年纪情动，我不知道这是否算是。

我做回了自己，一个属于十几岁少女姑娘的自己，不是二十岁的理性，不是三十几岁的成熟，不是花甲之年垂垂老矣的看开。我做回了小姑娘，他面前的傻丫头。

“或许我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喜欢你。其他不过联想，想到日后的冬天买几束暖色调的花，想到日后你我亲手种下第一棵桃树，想到我坐在秋千上，你推动我飞向更高的地方，看百鸟与花香。想到日后我依偎在你怀里，想到犯病的时候你呵护我的模样，想到春天第一朵桃花开时，我牵住你的手，走向桃林深处，翩翩起舞，而后如蝶儿般飞到你怀里。想到很多很多。

可你走的第一日，我已经想念万分了。”

我拿起手机，循环播放着毛不易唱的每一首，听着不染，听着项羽虞姬，听着消愁，听着年岁。昨天的这个时候，你还在陪我啊……我还说着冷，缩到你怀里。你说让我等你几日，可这几日，难过极了。

我又想起从前。

那时习惯写着与你相呼应的诗句，仿佛那是我们独有的默契。唤你沈郎时，那与现代人格格不入的称呼，可你欢喜，只因那是我对你的唯一称呼，一个只属于你的。我们深处虚幻与现实的交界。那不该代入现实的情感，是罪啊……

“我没有忘记此时的夜晚多么寒冷，冷气透过皮肤侵入体内，没有忘记我应该做什么，只是今晚，再没有晚安这个动听的词了。”

请准许我，记好我们曾经的事情。有些事情忘记了，我想那应该是令我感到欢喜的事情。让人开心的东西不需要纪念，因为往后像这样开心的日子还有很久很久。我只需记下我们的扶持，我们的每一次依偎，深深刻在脑海中。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说，那时你翻开这里，一定感到意外、欣喜，因为你知道了一个小姑娘的心事。那是关于你的。

“我喜欢你，千言万语诉不尽。我爱你，这点你知道。”

“人生总会因为一些没及时说出口的话而感到遗憾，所幸，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了，包括我爱你这件事。短暂的，不确定的，真心实意的。每每动情之时。它成为了耳边呢喃的情话。”

她们的情只有短短一瞬，我对你，有半月之长，或许还会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