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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乱战
听到回家二字，贺晋抬头看她，仅存的一只眼睛清明亮丽。
启山雅室，楜漾君淡然道：“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向暮一把贺晋带回启山，便往楜漾君这边走，想着或许楜漾君能救他，谁知一上来便是这种杀人诛心之言。
向暮还抱着丝希望：“可是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楜漾君看了眼贺晋，一向略显麻木的表情有点古怪道：“那是之前有人一直用灵力给他续命。”
向暮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是……雪莲玉芝呢？”
楜漾君道：“你有吗？”
向暮茫然摇头：“没有。”擦肩而过了。
楜漾君毫不留情道：“有也没用，你救不了，至少要万年的修为，他才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太难了，即使有这样的人，谁又愿意为另外一个人放弃这么多呢？况且，上万年寿元，那就是神了，用一个神换一个凡人的性命……这笔账老天爷从来没输过。”
向暮不甘心道：“那我总能做些什么？”
楜漾君对上向暮巴巴的眼睛，漠然道：“徒劳无益，你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勉强能给他延长一点时间罢了，有什么意义呢。”
他对生命的忽视让向暮觉得心寒，但还是问道：“多久？”
“一年，”楜漾君顿了顿道：“一年之后你们俩都死路一条。”
向暮沉默，她知道续命难，但想不到这么难，才一年……
楜漾君见她沉默，又道：“好好陪他度过他接下来的日子吧，人生自古谁无死。”
向暮神思恍惚，抱着贺晋道：“可是，他对我的意义非凡，楜漾君，你没经历过你不懂。”
此言戳到了楜漾君什么痛处，他默然，良久才幽幽道：“我听说你有个哥哥。”
是啊，还有哥哥。她不能不管哥哥的感受，而为了另外一个人丧命。
她呆在原地，连楜漾君什么时候告退都不知道。
向暮还是叫来了羽凤，她是觉得这女弟子虽然腼腆，但性情直率，挺有好感。
向暮道：“云烟忙，你可否帮我整理一下贺府，我不久入住。”
羽凤偷窥几眼倚靠在向暮怀里一头披散墨发的男子，他此刻正睡着，安然恬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做了恶梦，向暮一下一下轻轻抚摸他的头，无限宠爱。
疏香君养了个小白脸？羽凤心中虽诧异，仍领命而去。
羽凤退出不久便被云烟喊住了，问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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