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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乱战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地表微微颤动，向暮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之声，空气骤冷。
不多时，黑压压的如大军压境般数量庞大的尸体傀儡直手直脚拢来。
虽然容易对付，但他们不断的破土而出，杀了一柱香，看到不停不息涌来的傀儡，向朝就有几分灵力不支之意。
向暮不依不饶的往黑衣青年靠近，堵在她与黑衣之间的傀儡层层叠叠，被她拳打脚踢掷飞。
伏初吞了几只魂魄，恢复了些力气，眼看向暮只差几道人墙就要抓到躲在黑衣身后的自己，而蒙面和尚被郭泽缠得分不开身，救援无望，怒极而啸：“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吹遣灵曲！你想死吗？！”
笛声又转。
刚才如潮般隐退的无数魂魄从旮旯涌出，挡在黑衣跟前，此时的他们眼珠一片死白，怨念深重，面庞扭曲，爪牙暴长，张牙舞爪，比那些尸体凶狠数倍。
向暮一条筋似的，勇往直前。
向朝喝道：“向暮回来！”
他已是勉力支撑，不但要保护身后的元郎，还要看护横七竖八淌了一地的少年，往向暮的方向冲了几翻，又被压退下来，有心无力。
向暮一刀横扫千军，过境之处鬼魂青蛙般跃起，血口大开，铛铛铛咬住刀刄，双目染血般猩红。
向暮杀红了眼，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将刀当锤使，抡得飞快：“死开！”
鬼魂不退反进，片刻将向暮淹没，向暮被众鬼痴缠在中间，如被捅了窝的黑麻麻蜂群蛰咬。
一开始还波澜起伏，渐渐一点浪花都没了。
向朝惨白的脸色更白三分，她还受了伤的！
焦燥之血直灌脑门，向朝咬牙一跃而起，一张宽厚的手掌覆来，头顶上方温和声音道：“休息一下。”
手心清凉，向朝终于冷静了点，抬头看着元郎的脸，苦笑：“我终究是应付不来。”
他的脸已被汗珠渗得泛白，额间碎发湿润，呼吸凌乱。
“很厉害了，保护了我们……”元郎声音喑哑隐忍，脸半埋在向朝头发。
向朝伸手拉他，急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他的手僵硬至极，青筋暴起，侧头见他面沉如水，那么一瞬，向朝感觉周边气场骤变，清洌冰寒，而不是腐味满溢。
许是错觉，眨眼间，元郎缓缓抬头，含笑道：“没事。”
他笑得放松，似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一时乌云压顶转眼又云淡风清，难不成元郎是想同他殉情？
向朝满脸狐疑，隐隐感觉，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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