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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九）
如此折腾一夜，竟是一夜未睡。
清晨，洪湖幽幽转醒，见他的好凤兄上坐在圆桌前，上半身直捋捋的。
他笑道：“凤兄捉妖可真是尽职尽责！昨晚可发现异常？”
凤亭睁得眼睛疼，但还是瞪狐狸一眼，道：“没有。”
洪湖又笑：“你们道门那么多稀奇物件，就没有能验出是人是妖、是善是恶的符纸来？”
凤亭闭眼，不想去看这只没心没肺的狐狸，道：“人|妖皆有善恶，善恶皆在瞬间，不是一张符纸就可以下定论的。”
洪湖讨了个没趣，走到窗边去吹风。
虽说嘴上教育了狐狸一番，但凤亭这心里还是会想，若真有分辨人|妖的符纸该多好。那郑公子的模样要么是身染恶疾，要么就是被吸了精气。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唉，等回山叫师父创些符纸出来吧。
凤亭起身，道：“狐狸，走吧。”
洪湖跟上，两人出了房间。
清晨的青楼远没有夜间那么热闹，相反，有股热闹过头后的沉寂。
吱呀。旁边的门也开了。因着靠近道口，那大汉先踏上楼梯。
大汉依旧身壮如牛，一人便把楼梯填满了。只是他好像纵欲过度，又像是没有睡醒，走路摇摇晃晃，极其不稳当。
这画面很正常，又很不正常。凤亭还未明白过来，前面走的大汉忽地大叫一声，整个人栽了下去，头砰地撞在地上，血浸湿了地毯。
凤亭走近，手指按在那大汉的颈上，已然没了气息。
老鸨颤颤巍巍地躲在柱后，道：“他他他……他还有气？”
“死了。”凤亭沉着道，“劳烦王妈妈将这人房里的姑娘叫出来。”
老鸨吓坏了，也没问这公子是谁，就听吩咐办事了。
一会儿，老鸨引着位哭哭啼啼的女子下来。
凤亭问：“昨晚你们做了什么？”
女子瘫坐在地上，不敢去看她的恩客，道：“就玩了些捉迷藏的小游戏，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凤亭咳了一声，道：“你们床上都……具体做了些什么？可有做得太过？”
伴着几声轻笑，女子脸通红，道：“不记得了。”
凤亭有些奇怪：“什么叫不记得了？”
女子又道：“确是记不清了。若是在往常，床第欢好定记得清楚。可是昨晚，只隐约记些画面，画中的女子动作孟浪、神情娇艳，竟不像是我做出来的。就有些……奇怪。”
喊了官府来处理尸体，因着案件当事人不少，且都说是那男子失足掉下来的。官差问了几句，便将尸体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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