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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第6章
瑜岁在看黑衣练剑。
无论看多少次他还是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黑衣的招式太危险，全然为了进攻，丝毫没有防守与避让。
这样的招式，除非是自身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差，稍不注意很容易受伤。
黑衣收了势，往他这边看了眼，问：“想学吗？”
他摇了摇头。
“啧。”
不止不想学，还想阻止他学。
“对于气海虚浮的普通人，学会也只是花架子，我还懒得浪费时间。”黑衣说着，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对了，不如让我来探探你气海处，看你有没有习武天赋！”
瑜岁转头就跑。
黑衣的笑跟在身后。
他们去街上闲逛，经过的山精都要停下问问他需不需要治疗，瑜岁默默地一一婉拒，最后不胜其烦，只好出奇招地又把他们的小肥山精送上黑衣肩头。
小肥山精每每贴着黑衣就不停发抖，其他山精远远地看到，纷纷避让。
只有黑衣本人不甚明了地看他：“你这人原来这么恶趣味的吗？”
他没办法解释缘由，小肥山精很怕黑衣，他也发愁，可他更不想被一群山精围着引人注目。
昨天还当他们西洋景的村民转眼收了热情，不时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含着冷漠。每个人来来往往都很忙碌，仔细一瞧又似乎又都是无事可做。
大街上没有商店肉铺、菜摊酒肆，瑜岁跟着黑衣将村里转个遍也没找到个能歇脚的场所。
在路过某家后墙，瑜岁被墙上那扇窗后古怪的呻|吟定住脚步，因那声音听上去很痛苦。
女子的尖细呻|吟，男子的粗喘，听上去很多人，伴着些气息中的低咆。
瑜岁疑惑地打量那扇窗，正要靠近一只手由后捂住他的眼，带着他头转了个方向又按着他的肩将他推了出去。
他踉跄两步，见是折返回来的黑衣。
他提醒黑衣这间房子里正在发生古怪的事情，却见黑衣眉间拧紧，而后很是无奈地出了口气。
“不长记性。”他说。
“？”
黑衣走得那样决绝，瑜岁只好先追上去。他隐约地知道自己应该是又做了蠢事，但黑衣已经神色如常没有一点要说明的意思。
很快，瑜岁也将那小插曲忘去了脑后，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牛小二。
在黑衣口中已经和牛二死透在小巷中的牛小二精力十足地自他们眼前跑过，追在一个和他年纪相当的女孩后面。
瑜岁当时半分没有怀疑黑衣的判断，他震惊于牛小二的死而复生，他以为也将在黑衣脸上看到同样神情。
黑衣面色平静，他沉甸甸的目光扫过街上一人一景，最后落回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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