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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章 Chapter13
程旭闻捏紧了手机，在心里轻轻地嘲笑了一声。儿子被开除一个月了才发现的爸？还是半年才回一次家的爸？
他懒得敲字，直接发了语音过去。
“那你呢？你又跑哪儿去了？”
他的语音发过去，手机又消停了一会儿，但当爸的好像直接避开了他的话题。
【打架？你为什么打架？把混混按在地上打你有本事啊？书都读哪里去了？】
他还在喋喋不休，程旭闻直接略过中间密密麻麻的文字滑到了最后……
【我给你说程旭闻，我不管你和你妈要搞什么，你跟你妈学了什么，你他妈还是老子的儿子，你要是在胡闹下去，就过来跟我住！】
稀奇啊，他爸居然都会说脏话了，这离了婚辞了职的人民教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不听程旭闻也不打算解释。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程旭闻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了一遍。
白炽灯的光线比普通灯都要亮很多，躺着的角度看上去，还有一些刺眼，程旭闻用手遮了遮，他来这儿多少天了？他也不记得了，好在他爸还算好日子。
那他呢？他爸和妈离婚多少天了？
想到这些，刘少航有些头疼。耳边全是麻将和扑克牌的声音，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浓重的敲门声……
“少航，起床啦！”奶奶的敲门声总是这么重，刘少航一个翻身就起了床。
今天他要做什么来着？他看了看墙上的表盘，“七点二十啦！”
奶奶笑着走进来，把他要穿的衣服往床上一放，“对啊，你不是约了人旭闻一起上学吗？怎么还起晚了？”
刘少航一愣，“对啊，”今天是和程旭闻一起上学的第一天。
“哎呀！”他连忙起了床，都顾不上穿鞋，就拿起床上的衣服换起来。
奶奶今天蒸了馒头，看刘少航起晚了就直接给他装在塑料袋里，刘少航用水壶装了一大碗豆浆，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果然，一出门就看到了程旭闻。
“你怎么不进屋等啊？”刘少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闪躲不敢看他，他小声呢喃着，“下次你在你屋等我吧，我出门就来找你。”
等多久其实都无所谓，程旭闻扶着门框站起来。他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眼眶下面挂着难得的黑眼圈，但是用眼睛挡着，并看不出来。
刘少航感觉到对方的手朝自己肩膀伸来，连忙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呀？”
程旭闻手指顿了顿，视线在他跟自己的同款书包上看了一眼，“不用我帮你拿？”
刘少航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帮我拿？”
程旭闻收回了手，看了一眼他手里面的大水壶，没再解释，“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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