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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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我想护他周全。”

她看着大雪，又是这样的表情，又是这样的话。当年她说出“素娥，我想等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等就是几百年。

可这次呢，这次是两家仙人们的赌局。

“阿娇，若是刘彻赢了，他便是新朝的帝王，他依旧心系他的天下子民，若是他输了，他便是乱臣贼子，诛九族都不会过分。而且，辗转过了这么几百年，他早已不记得你了…”

“素娥。”

她打断了我的话。

“九重天上的那群神仙拿阿彻打什么赌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一介凡人也没资格知道，但我只想守着他，哪怕仅此一世。”

“我活了几百年，执念太深了，太深了。”

雪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落在她的眼里。

我叹了口气，终是应允了她离开这里。

阿娇走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她在我的屋门外跪着，我没有出去瞧她，我总觉得，我既已到了人间就该尊重一下人间离别的伤感心绪的，虽然阿娇总笑我被那话本子迷了眼，我却不觉得。

我就坐在我的桌前看着人间的话本子，那话本子写的倒是夸张了些许，我刚巧看到那尾生抱柱等着心上人的那一段，门外阿娇已给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我便听着她的脚步声踏在雪里越走越远，我回过神再往下看的时候，话本子上有这么一句话：至死方休。

我恍惚觉得，阿娇也是如此。

再后来，一年一年的过去，我坐在这一方小院里，看着春来的时候花落，秋来的时候叶落，我看着一年一年的大雪，我也不去游历山河了，我在等一个结果。

梅婶也老了，因为她每次包水饺的日子越隔越久。梅婶是这院子的原主人，我先前向她买了这府邸，她家里就剩她自己了，索性我邀她同我们一起住，偶尔她还会给我们包水饺吃，我觉得人间的美味，唯水饺尔。

偶尔街巷里有些闲话会传进来，我有时候听着，便也大约猜晓了几分。

刘彻此次转世投胎，投在了将门家，唤名杨坚，其父乃柱国大将军，随国公杨忠。杨忠死后，他承袭了父爵，顺风顺水，没什么大过错也没什么大作为。

而那群常在我院子外的巷子里过家家的孩子们以柱国大将军杨坚为荣，以杨坚大将军的妻子独孤为荣。却没有人提到我的阿娇，没有人提到阿娇去了何处。

那日下着大雪，我做了一个思虑很久的决定，我不能空等着那个结果从街头巷尾传进我的院子，也不能等着我哪一天心情一好算得那个结果，我要自己去找寻那个结果，像阿娇义无反顾的去找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