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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柜中罅隙（13）
女佣将那位女客人带到了陈然面前，令人意外的是，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厌恶或恐惧的表情，而是和时衍一样，端着一张冷脸，仿佛别人欠了她几百万。
实话说，陈然还挺怕这种类型的。
女佣微微鞠了一躬，指着女客人，用她那平稳到不太正常的甜美声音说：“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客人姓林，今晚将与您住在同一间房内。”
陈然走上前，礼貌地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陈然，今晚麻烦您了。”
姓林的女人点了点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林雾。”
“……”
简直就是女版时衍本人啊。
原本开朗的陈然突然有些社恐。
也许是连游戏都发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女佣伸出手，恭敬地指向长廊：“那么，请两位跟我走吧。”
吕景然与时衍跟随另一位女佣回到了房内。
这间房是他们今日搜查时路过的其中一间。在这座公馆中，每间房的配置完全一样，房内两张床，墙上挂着一副风景画，头顶是悬吊着的简易蒸汽灯。房间没有窗户，关灯的时候，显得格外黑暗。
女佣在门口嘱咐完“早点休息”就走了。时衍再次检查了房内的摆设和门锁，确定没有什么陷阱。
他和吕景然沿床边相对而坐，空气沉闷至极。吕景然扶着头，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我原来，在现实中，是不是也杀过人？”
时衍愕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脑子里隐约有一个画面，”他极度痛苦，头颅深深埋在胳膊中，像一只缩在壳中的雏鸟，“一个长头发的年轻女人，慢慢倒在我面前。我手上全是她的血，她却对我说，‘不是你的错’。”
时衍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说？明明杀人的是我，却告诉我‘没有错’！”
吕景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他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着时衍，忽然咧开嘴角：“你是不是认识我，在那个我不记得的现实里？”
时衍瞳孔微缩，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他甚至没有问吕景然怎么知道的。
吕景然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他仰着头，轻声问：“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再看时衍，他怕看到对方嫌弃的表情，他只敢盯着头顶富丽堂皇的天花板，为接下来的答案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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