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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方少煊不再开口了, 因为他重复不出棠昭然的话，只能隐约听出她喜欢的人已有妻室。
“小师妹。”他真心实意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知道，少煊师兄。”棠昭然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安慰我, 我喜欢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什么？”方少煊这回是真没听清。
“没什么。”棠昭然连忙道,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随口便换了个, “少煊师兄, 我有一事请教。”
“小师妹请说。”
棠昭然犹豫了下，“师兄, 人界之事，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插手。”
“理应如此。”方少煊道, “人界有帝王管辖，若无妖道邪魔出没现世，我们向来不插手。”
“……这样。”棠昭然也说不上自己是何等心绪。
黝黑少年给予她的物件还放在储物袋里, 再过两日妖兽就会出现, 到时候他们历练结束, 也就远离此地, 回到青云宗了。
但是今夜……今夜黝黑少年确实出手帮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棠昭然才心思沉重。
她想，如果黝黑少年求助的人是白惜瞳, 那大概……对方所想，所求之事就能如愿完成了。
她也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无能为力的人。
“小师妹。”似是注意到了棠昭然的低落, 方少煊不由得开口，“你为何……”
他想说你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却在话到一半时猛的意识到对方在进入青云宗之前，本也不是修真之人。
七八岁的孩童，早已经记事，师父当初带她回来，为的是报棠氏之恩，恰逢棠昭有灵根，便将她收为徒，他和盛景辰这才有了一个整日跟在他们二人屁股后头的小师妹。
只不过他没来得及再次出声，棠昭然已经侧过了身，“少煊师兄。”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已经是丑时，再过两个时辰便能看见天光，方少煊应了声，随后道，“小师妹，早些休息。”
“师兄也是。”棠昭然道，而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房屋内。
一进屋，她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陆秋实。
明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但陆秋实却还是维持长毛兔的样子，见棠昭然开门进来，他又晃了晃长耳。
既不能言也不能语，只能睁着红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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