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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1章
林在咽了下口水，睁开眼睛，人还有点回不过精神，抬头对上一双眼时，一阵失神。
路澈的眼尾有几分红，明明是攻击性极强的长相，却让她看出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弱气，他则张了张唇，哑着嗓子没出声。
好半晌才说话，“还有哪里不太舒服？”
林在眼眶也有几分热，从认识路澈直到现在，她的不堪永远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路澈却一直以来都没有点破，从始至终小心翼翼地维护她所剩无几的体面。
她哽咽了一下，摇摇头，眼角划下一滴泪水，“路澈，我突然梦到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他嗯了一声，仔细地听。
她试着笑了笑，“我记得我们初二寒假的时候骑着自行车一起去了乡下，还和梁少轩在灶上烤糍粑，香香甜甜的。”
“明天我烤给你吃。”路澈说。
林在失笑，“好啊。”
路澈无声地微笑了一下，伸手揩了下她的眼角，眉眼逐渐温柔下来，“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就能吃我做得东西了。”
林在莞尔，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嗯了声，顺手帮她拨了下额边的碎发，“那是。”
两个人都因这话题而弯了眼睛，会心一笑之后好像不愉快的事情被彻底带走，哪怕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氛围也不显得凝重。
路澈让她好好休息，站起身准备出门去叫医生。
她忽而出声。
“路澈——”
林在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一个夜晚，哪怕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一句新年快乐始终伴随在耳边。
每当她想放弃或者害怕的时候，总会想到那个新年，有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
“嗯？”他回头看过来，一如印象中陪伴在她身侧的小小少年，干净又温柔。
林在轻笑了一声，路澈也笑了笑，他问：“怎么了？离不开我？”
自信又可爱。
她嗯了一声，心说是啊，离不开你。
——林在这辈子都离不开路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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