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把黑色凶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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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道：“这人叫陆大勇，半个月以前从十万大山来到京城，在同福客栈落脚，同住的一个人叫潘海，已经承认，二十年前，二人都是十万大山中第一大山寨——龙虎寨的盗匪。”

云橙反应过来：“看来，是李大人当年公干，在十万大山剿匪的时候，结下了仇怨。”

凌风淡淡一笑：“姑娘聪慧过人，所料大致不差。吏部的档案中早有记载，那是20年前的事了，李大人那个时候，是十万大山一个县衙门的捕快，参与围剿了当时的最大山寨——龙虎寨，立功升职来到京城，辗转多年，成了锦衣卫的长官。只是我们都没想到，20年后，数千里以外的盗匪，居然还能找上门来复仇。”

说话之间来到李府大门口，云橙看到，原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布防已经撤掉，原本滞留府内、动弹不得的婚礼贺客也正在三五成群地散去，看到莫清歌出府，锦衣卫早有人牵了马匹过来，四人翻身上马，向北镇抚司的方向飞奔而去。

青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云橙再次踏上诏狱漆黑的走廊。

这里的白天也像是黑夜，两边的火把如同鬼火一般发着绿光，跳动明灭不定，四下里传来犯人模糊不清的哀嚎声，听得云橙一路毛骨悚然。

好容易进了一间屋子，云橙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迎头撞见一个人形的血葫芦摊在地上，满地都是斑斑血迹，血腥气直往脑门上冲。

云橙一声尖叫锁在喉咙里，赶紧转开了视线，一眼瞥到江河，他的眼睛也是直往天花板上溜。

凌风心思细腻，低声对云橙说：“二位莫怕，不过是抽了几鞭子，并没有伤筋动骨。”

云橙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算是领了凌风的好意，却见莫清歌浑若无事，简直比逛自家花园还要舒服惬意，坐到官椅上，喝一口下属奉上的新茶，闭上眼，许久没说话。

摊在地上的人形血葫芦忽然耐不住性子，抬头发了声，声音粗豪，铿锵有力：“我没杀人。”

云橙细看这人的形容样貌，四十余岁，皮肤黑，粗手长腿，相貌普通，扔人堆里找不到，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来自十万大山的盗匪，在府内碰到了，多半就以为是个家丁。

莫清歌睁开眼，语气轻描淡写，如同跟老朋友闲话家常：“没杀人？扔到湖里的衣服鞋子不是你的？刀不是你的？”

陆大勇道：“衣服鞋子是我的，刀有一把是我的，另一把不是我的，我是看着杀人的刀，和我的刀一模一样，心中实在害怕，才□□扔掉的。”

莫清歌语气不屑：“大半夜里，你去李大人的书房做什么？”

陆大勇道：“我丢了一样东西，一定是他偷的，我去找他算帐。”

莫清歌语气讽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值得一偷？”

陆大勇道：“是个金链子，上面挂个青蛇。”

云橙吃了一惊，抬起头，恰好与莫清歌的眼神碰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