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饿鬼(2/3)

首发：~第29章 饿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佐久间好没良心地笑起来，兔束咳了半天，听见他的笑又羞又闹，我就说我不吸了吧，怎么还笑我——

兔束抬起头，被呛得通红的脸上还有点泪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责怪和生气，佐久间脸上笑容慢慢凝滞，想起安东尼奥恨他的时候的表情，想起自己在路上看着插进他身体的两刀，想起他毫不留情的“撞。”的口令，想起他的愤恨和无情，让他去打生死局时候的笑容，那些一经他手绝不能怪罪别人的罪孽。

那些罪孽，如同两头相反方向的牛一样，扯着他因为刚见过自己差点杀死的人而紧绷着的神经，在兔束微微的责怪眼神中，被拉扯旋转，纤维一根一根崩到极限，然后一点点由外向里扯断，直到最后一根神经被拉得细长，静止片刻，突然崩开。

——

等他们稍微长大一点，修道院的孩子们自动分成了两批，一批是好孩子，一批是以佐久间为首的“坏孩子”。

所有人都对他们又爱又恨。佐久间聚集起来的孩子们，让修道院里生活着的人们，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隐隐有了保护。小孩们不用再担心放学路上突然有人拦住抢本来就没有几块的钱，也不用担心教室里那种大块头男生再欺负他们了。

佐久间的存在本身就是威慑。

同时，他们也变成了那种他们讨厌的人。附近的商铺和夜市开始被他们盯上，在排挤掉本地小型帮派后开始向他们收取保护费。总在他身边跟着的安东尼奥也参加了搏击社团，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一人打三四个壮汉不成问题。修女们忘不了那些商户前来祷告，却在修道院撞见他们俩的时候，向她们投来的刺目的眼神，孩子们忘不了没人敢欺负他们，但是也不敢亲近他们，站在操场边边用复杂目光盯着他们的样子。

对于这种现象，佐久间不以为意。他一直认为，让别人忌惮，总比别人觉得无危险而亲近要好得多，欺负他的人该收到代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收到的小小敌意，实在连路边的蚂蚁都算不上。

安东尼奥跟在哥哥后面，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认同，开始走自己的路。

参加搏击社团，认识教练，参加比赛，默默为了朝拿到全国冠军而训练，默默等待着成年以后看见光明的机会。

“久慈，安东尼奥呢”

就在他背着搏击包在场馆之间奔波的时候，佐久间开始掌握地下赌场，还雇了几个大学生开始敲代码。

“看见拿着包出去了，训练呢吧。”

彼时他们已经从修道院搬离，兄弟两个住在一套房里活动。久慈会开车来接佐久间。

……

“又……”

佐久间闭上嘴。睫毛一颤，蝶翼一样盖住目光。酒液在杯中倾斜流动，转动半周划入口中，唇舌一阵辣意，酒意冲到脑中，感觉并不算太好。

“今天晚上来赌场看看吧。”出门前，他一边穿鞋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