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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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卧病已经多日，据说是有一日晚上，思及元嘉皇后关湘，在殿外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就病倒了。太医说是风寒，可是陛下好多天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晚上还要发热。有人说，这是元嘉皇后来索命了！

“不，怎么可能”一名在章德宫伺候陛下的宫侍闻言笑了笑，“陛下肯定是思念仁臻皇后了，想当年陛下对仁臻皇后可谓是奉若珍宝，我亲眼所见，陛下站在殿外吹冷风的时候，手里握着的可是仁臻皇后从前送给陛下的香囊，绣着鸳鸯呢！那个香囊，陛下是从来不会让别人碰一下的。”

“可是……可是……”看着那名宫侍一脸笃定的模样，另一名宫侍欲言又止。他想反驳说：可是陛下夜里喊着的名字全都是湘湘。湘湘，即关湘这难道不是元嘉皇后的名讳吗？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放肆！竟然敢在背后议论陛下！”

是萧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芳文，两人吓得当即跪下，“奴知错了！”

皇后缓步走来，面上似有不虞，身后跟着神情冷峻的赵行沿。

皇后撇撇嘴，斥责道：“陛下病重，你们不去好生照料，倒是有空在这里碎嘴，你们眼中还有陛下，还有本宫吗？”说完，萧皇后余光看着赵行沿，

“太子，你说呢？”

赵行沿漠然看着他们，随意说了句，“确实不该。”

闻言，两个人自知惹怒皇后娘娘，恐怕不会被轻易放过，一个劲儿求饶。皇后听得烦，摆了摆手，芳文知晓其意，命人将他们带下去了，至于会如何处置他们，赵行沿也不想去管。

萧皇后一行人行至陛下寝殿，高右却拦着不让人进去，“陛下吩咐过，不许有人来打扰他，请娘娘和太子赎罪。”

萧皇后神色不虞，强忍着没有发作，毕竟谁也不希望劳师动众，结果最后连面都见不到又回去，

“本宫也不行本宫是来看望陛下的，怎么会是打扰呢？高总管，可是记错了陛下的意思”

高右摇头，看着很低眉顺眼，语气却异常坚定，“陛下说了，除了伺候的宫侍，谁也不见。”

萧皇后气得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凭什么！但是她不敢当众发作，且不说身居皇后之位多年，该为中宫表率，她自小的教养也不容许她像个泼妇一般，无理撒泼。否则，她早就想给高右几个耳光了。

萧皇后忍着滔天怒气，乌泱泱带着一泼人来，乌泱泱又带着一泼人离开。眼不见心不烦，陛下不想见她，她还不想见陛下呢！要不是父亲吩咐她，她才不愿意来此，只为了看一看陛下是否真的像外面说的那般病重。

赵行沿静静地站在殿外，望着萧皇后一行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淡淡开口，“父皇……是真的病重了吗？”

高右神色复杂，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是的，太子殿下，陛下已经好几日下不了床，清醒的时间少，迷迷糊糊说着一些胡话。不过应该也不妨事，太医说陛下只是忧思过度，加上为寒气侵袭，身心俱疲，才会这样，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殿下也请放宽心。”

赵行沿沉默许久，久到高右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才缓缓问道：“真的会好起来吗？”

高右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为刚才他阻拦而不语，在想什么方法处置他呢，原来只是这个问题。高右道：“殿下放心，会好起来的。”

赵行沿眉眼间似乎笼罩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可是认真看，又仿佛只是因为敛了她天生的存在于眼中的笑意而显得冷漠而已。

她不笑时，也常常带点若隐若现的笑意在眉眼，笑起来则格外好看。笑时，她的眼睛像月牙一样下弯，眼睛黑白并不分明，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赵行沿淡淡回了一句，“嗯。”

然后，她道：“高总管，好生照料父皇，孤先行离去了。”

高右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垂着眼睛，“奴知道的，殿下放心。”

赵行沿瞥了一眼高右，又将视线放远，扫了眼寝殿禁闭的大门，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赵行沿还没有走出宫门的时候，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赵彦卿。她今日心情不佳，一点也不想招惹赵彦卿，也没有闲暇去逗弄赵彦卿。故而，赵行沿特意在赵彦卿与她相距较远的时候，调转方向，往右边走廊而去。

“皇兄，多日不见，怎么见到我，竟然还要躲着我走呢？”赵彦卿见此，疾走几步，生怕赵行沿听不见，扯着喉咙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