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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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起玹“失踪”了一上午，堆积的工作致使她忙到傍晚也没离开书房，康乔实在看不过去，端了一杯茶放到她的书桌上。

虽然两个人同处一屋已经有几天了，但着实谈不上朝夕相处。柯起玹工作的书房康乔没有踏足过半步，这还是第一次。

默默放下茶后，康乔未出一声转身就走。

“天都黑了。”细微的动静将柯起玹从工作中抽离了出来，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叹道，显然对单一的隔离生活丧失了时间的感知。“谢谢。”她抿了口茶，抬头对康乔一笑。

如果说这一整天对康乔的怪情绪是错觉的话，而此时康乔又一次躲开对视后，柯起玹不得不确认了某些直觉。

“走吧，我们出去坐坐。”

两个人走出书房，柯起玹默默跟在康乔身后，突然冷不防喊了声：“乔乔！”

康乔整个人一僵。就这么愣在原地，一动未动，好半天才说：“干嘛？”

柯起玹走到康乔身前，很自然地抚上她的下巴，手上再稍一用力，将她的脸正对自己，强迫四目相对，“什么毛病？又像以前一样，不拿正眼看人，我有这么吓人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得知康乔和佟昔格的关系不复从前，致使心理上没了壁垒，又或许是近来对康乔的了解，破除了过去传言的不良标签，柯起玹从心底以朋友的位置接纳了康乔，可隐约又觉得和廖挺挺常哈哈不同，无关乎做朋友的时间长短，更近似于一种非自然亲密。

比如现在，朋友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柯起玹却在康乔眼中发现闪过的异样，也不得不心虚地放下手。

康乔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门铃响了。

“应该是物业送来的外卖，”柯起玹朝玄关走去，这时留在书房里的手机也响了，她回头对康乔说，“帮我去拿下电话。”

康乔走进书房拿起手机刚要转身，不经意掠过半壁书架，上面摆放的一幅画瞬间抓住了康乔所有的注意力，画上是一个正在拉琴的校服少女……阳光打在女孩的侧脸上……再熟悉不过的影像如一把重锤，狠狠撞在康乔的心口上，就连画框还是当年的，没有变过。

这幅画的每一下落笔，都已经熟悉成肌肉记忆，康乔记不清重复画过多少次，情动懵懂时画过，孤独想念时画过，蓦然回首时画过……眼前这幅，表白时画过。

“那时候为什么拒绝我？”昨晚长绵的一吻过后，康乔附在柯起玹的耳边颤抖着问。

自然是没有答案。过了这么多年，一切恍然过后，当年没有问出口的执念，究竟在对方心里沉淀成了怎样的存在？还是根本无迹可循？

“既然已经拒绝了，为什么还要靠过来。”一夜一天，这句话一直堵在康乔的心口。

柯起玹拿过物业放在门口的定时派送，转头发现康乔还在书房。

“我美不美？”

康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颤抖，手上的画险些滑下去，一抬头便看到柯起玹倚着门框，笑得一脸臭美。

柯起玹本想嘚瑟画中的自己，但表情随着康乔而逐渐凝重，她实在摸不清眼前的状况，康乔为什么又惊又丧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柯起玹牵扯了下嘴角，不太自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