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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第21章
“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无聊。”
“可我想睡的只有一个。”康乔小声喃喃。
“嗯？”这话滑过漫长的反射弧后，柯起玹以为是听岔了。
“不是，是想要的。”康乔揉着发胀的额头，自己是疯了吧？
“这个人还在你生活里吗？”柯起玹不知不觉越了界。
康乔没说话。
“还在？”柯起玹猜测道，“如果有机会坦诚就别错过，心动不常有，也不是谁都有，明知道这是你的遗憾，为什么不化解呢？哪怕不需要结果。”
柯起玹醺醺然，继续给自己添了杯酒，心灵导师的姿态拿捏得棒极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康乔继续沉默着。
“当初不敢告白是怕被拒绝吗？那就是怂。”柯起玹彻底打开了话匣子，“现在还不敢又是为什么？单纯地告诉对方你曾经的心意也不敢吗？那还是怂！这可不是遗憾，造化弄人才是。”
电影已经播完了，电视屏幕静止在片尾的黑屏，柯起玹的醉鸡汤越来越毒，“时间不能冲淡你的怂，只有你自己才可以。”
康乔忍不住轻笑起来，确定柯起玹可能是醉了，都成碎嘴鸭子了，平时可不见傲娇端架子的花美人这副面孔，但醉归醉，逻辑还挺缜密。
“看不看恐怖片？”康乔堵上柯起玹的“引导”，及时打住这个话题。
柯起玹喉咙里模糊应了一声。
康乔翻到一张极重口的电影海报，点进去，电影开始了，为了配合气氛，所有的灯都被关掉了，只剩下电视屏幕的一方光亮。
电视下方的时间已经快到11点，电影里的鬼抠出凶新鲜尸体的内脏，血腥的画面极具视觉冲击。康乔悄咪咪倒吸了口凉气，不自觉地向后一坐，恨不得嵌进沙发里。
柯起玹的意识慢慢涣散，时而醒着，时而迷离。清醒和混沌来回交替，刚有了回神的意识，抬眼一瞅电视，眼前一片重叠的鬼影，然后一声冷笑，配合电影的画面感和乌漆嘛黑的氛围感，自带阴森效果：“喜欢看这种？想不到你还挺变态的。”
康乔本就无心看什么电影，心里一直撂不下想问又不敢问的话，还有柯起玹的那句毒鸡汤。
“起玹？”康乔叫了她一声。
柯起玹脑子乱糟糟的，里面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黑一白，反派小黑人越来越强大，清醒小白人被蚕食的苟延残喘——她又要断片了。一点所剩无几的意识抓住康乔的声音：“你和她在一起开心吗？”
谁？哦，又是佟昔格。
“不开心。”没有了清醒时的道德约束，现在有的，只有潜意识的真实感知。
“那你喜欢她什么？”康乔追问。
……等了很久，康乔以为柯起玹睡着了。
“不喜、不喜欢，她可怜，家里出事了。”柯起玹口齿含糊，前言不搭后语。但康乔却听懂了，脸上慢吞吞绽开一抹苦笑，好似多年不化的三尺寒冰突然逢春。
柯起玹看起来像是真睡了过去，阖着双眼，头偏到康乔这一边，略微凌乱的长发覆住半张脸，歪斜着几乎触到了康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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