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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救正论
两个卷轴都是展开的，垂直挂着，赵锦书的手碰了上去，手指一笔一划地沿着线条，闭眼想象着陆萱作这幅画的情绪。
她仿佛被画作吸了进去，在与画家本人对话。
赵锦书睁眼了，“是仰慕。”
“陆先祖作画的情感？”
“对，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比爱慕要单纯许多，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你们临摹的画之所以能和陆萱画的高度相似，不是因为你们临摹的技艺如何高超，而是因为原作者陆萱怀着和你们一样的心情，你们落笔时就已经抓住了原作的神韵。”
赵锦书转过了身，背对着画像，自信道：“所以这绝不是陆萱的自画像，这张画和帝陵石像互相印证，靖武三人组容貌绝不相同，陆萱留给你们的是真正的靖武帝容貌。”
“所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先祖画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你还拜吗？”
“当然拜，即使先祖画像是错的，但这是陆先祖明明确确希望我们拜的。”
“你还真是陆萱的忠实粉丝。”
“陆先祖是最厉害的人。”连成钰说完走向了《救正论》，将横向卷轴卷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赵锦书看了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下换连成钰疑惑了，她看向赵锦书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第一次见你给出的条件是救正论，我答应要给你们就不能反悔。”
“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这文章还是摆你家供奉吧，至少这是代表陆萱的。”
“这是要捐给研究所的。天地之初果有法乎？圣王之法果无错乎？吾但知周、鲁、宋、齐皆因泥古而毁，苟将社稷之利系于清谈狂论之匹夫，金丸玉弹之高门，则必覆辙重蹈，以远古之圣训绳近古之怪才，无异造车断辐，行舟弃桨，国运不寿，谁可担辜？”
说到最后，连成钰的发音都高亢了起来。
赵锦书肃穆地站在一旁，听她慷慨激昂地背诵，被她周身气氛渲染，掌声不自觉响了起来。
“背得好！”
连成钰被她鼓励，继续发言道：“先祖是古来挑战圣王权威的第一人，这篇政论的价值非比寻常，研究所是它最好的归宿，我要让世人知道先祖的才华，让他们瞻仰先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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