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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遣返
林陌杨引着顾清羽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处。
当初顾清羽以为林陌杨袖子一挥，把灵剑从袖子中召唤出来。实际其实是手指在腰间腰带上一划。
两块蒲团带着个桌子出现在船板上。
“我本欲晚些日子再教你这些。既然这次碰上了，就把这各种缘由告诉你。”
林陌杨放开顾清羽的手，往大蒲团正经跪坐，姿态优雅。
顾清羽自觉的往那个小的带毛绒绒的蒲团坐上去。然后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我派自创建以来，就每十年来俗世收徒一次。最初，云舟上除了练气期的掌事们，其余大半都是凡人女子。新收来的弟子每位都由一名凡人女子照看。入云舟后换下凡俗的衣物，统一换上普通灵纱制成的衣服。”
“之所以后来换成祈服，是因为当年云舟上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之后掌门便决议将所有未入门的弟子都发放一件祈服。”
“发生什么了？”顾清羽有些好奇问。
“一千年前，清风派从南魏国收到了一个三灵根的孩子。那孩子是个可怜的。一生下来，母亲就难产去世了。他父亲成了个骡夫，自此日日酌酒。清醒的时候待他如宝贝儿子，喝醉的时候又记恨这孩子害死了他母亲。这般日夜磋磨，把这孩子的性子养歪了些。”
“是他祖父不忍心他继续受他父亲的折磨，就将他送去了测灵大会。没想到真测出了灵根。”
“一个三灵根的孩子，资质还算可以。拜入师门后，自然有筑基境的前辈们收他为徒。”
“有靠山，有资质，又是内门弟子。哪里会缺少关爱。就算被他亲生父亲打的性子有些畏畏缩缩的。但有个筑基境的师尊在，他也才六岁，日后总能慢慢纠正养回来的。”
“只是谁能想到，那年的云舟上，有个胆大妄为的凡人女子。仗着那孩子性子畏缩，得寸进尺。初时只是有些怠慢，后面竟敢肆意打骂那孩子。因着那孩子的日常起居都是由那女子负责。所以在云舟上三个月，竟无一人发现。
而那孩子性子也确实左了些，他不仅不向掌事告发那女子。竟还替她遮掩！一二。”
顾清羽听到这里有些迷糊了。
“凡人女子打他，他为何还要替她遮掩？”
“许是天生对女子母亲的依恋，让他对凡人女子多了几分包容吧！”
女子母亲？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顾清羽以为是林陌杨的口误，奇怪了下，就抛之脑后。继续认真听下去。
“那孩子的父亲打起人来动辄皮开肉绽的，就是打断骨头也常有的事。比起来，那凡人女子打他确实更似母亲在抚摸他了。”
“他，有病？”顾清羽迟疑了下，问道。
“确实有病，不然也不会因此还眷恋上了那凡人女子。那女子也不完全是疯子。一开始可能还沉浸在能够随意打骂仙童的快感中，后面发现孩子不仅不想报复她，还竭尽全力讨她欢心时。她改变了策略。最后一个月，她变得温柔起来。开始关心起他的起居，关心他的吃食，还总与他聊天，送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一个月后，那孩子拜入师门。向他的师尊求了个恩典。
让那凡人女子留在自己洞府中，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名为照顾，实则那女子想要什么，都有她的好儿子亲自为她奉上。
十年后，那孩子突破练气四层。又花了十五年突破到练气七层。之后每十年突破一层，最终在61岁时突破练气期成为了一位筑基境强者。
那凡人女子已经81岁了，就算用灵丹养着，灵液供着。一个凡人，岁数也快到了近头。吃了定颜丹，那眼角的皱纹也在日日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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